溫以檸臉紅透了,低聲狡辯:“沒有,別人送的。”
她都快不記得自己包裡藏了個套了。肯定是是剛剛摺疊那份藥方的時候,拉錯了內鏈。
裴驍佔為己有,“雖然結紮了,但老婆喜歡,我也就只能勉為其難地放棄自己的舒適度。”
“我沒有喜歡!”
“這小嘴怎麼這麼硬?”裴驍笑著用指腹輕揉她的唇角,“咬著我肩膀哭的時候,都忘了?”
……確實忘得差不多了。他失蹤的這半年,恍若隔世。
“不理你了。”
裴驍啞笑,從鏈條包裡摸出那份藥方,“好,不理就不理。”
說罷走進廚房。
保鏢送來的藥材已經妥善放置在一層的抽櫃裡,分門別類地貼好了標籤。
溫以檸遠遠看著他的背影,腹誹這男人只有感到愧疚的時候,才異常得聽話。
一小時後,裴驍端著熱氣騰騰藥膳,推開書房的門,在書桌對面坐下,用勺子輕拂湯麵。
空氣中瀰漫著苦味。
溫以檸開著電腦攝像頭,正在處理君和醫院的開業事宜。
“溫總,醫院已經建成,明天要不要一同去看看?”
裴驍認得這個聲音,書皮狗二號,徐氏集團總裁,徐澤銘。
“好啊,我正想去參觀一下。”溫以檸答應得爽快。
不出意外,她會在江城生下這個孩子,因此也格外看重醫院對產婦的隱私保護和人文關懷。
君和醫院的鉅額投資,不能只體現在高精技術上。
書桌對面,裴驍‘啪’地將勺子扔進碗裡,“我要和你睡覺。”
“呃……”徐澤銘正要出口的聲音又被吞了回去。其他幾位投資人也呆愣地一臉莫名。
溫以檸看著對面這個吃醋的混蛋,在攝像頭拍不到的地方,狠狠擰了一下他手臂上的肉。
“要不明早九點?”
“沒、沒問題。”徐澤銘速答,像有一個‘雙性戀魔鬼’在身後追趕他似的,“那就明早見。”
說罷掛了影片電話。
另外幾位投資人也表示良宵一夜,紛紛離場。
溫以檸按著腦袋頭疼。
前擁溫氏,背靠陸氏,商場上打交道的人都很給她面子,可以說,她在江城橫著走。
這也就導致,這些投資人識趣地讓出空間,她沒攔住。
“裴驍,你知不知道後面還有幾個話題沒談完?”
“是嗎,你和你那些投資人是夜貓子?”裴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平時怎麼沒聽見你貓叫?”
溫以檸咬牙,“那是因為有個投資人明天要出差,今晚難得湊齊所有人,現在被你毀了。”
裴驍臉上完全沒有做壞事的愧疚,“你是孕婦,不是貓,沒有九條命,往死裡工作幹什麼?”
“哪兒有,我只是對待工作認真負責,態度積極。”
裴驍舀起一口藥湯,放到她嘴邊,“知不知道享福兩個字怎麼寫?我留給你的錢被你吃了?”
溫以檸怒視他,端起那個碗,一口悶了下去。
裴驍見狀,手忙腳亂地摸出蜜餞,拆開塞到她嘴裡,眉宇間透露出淡淡的怒意。
剛剛熬藥的時候,他嚐了一口,這苦非常人所能忍。
溫以檸喝完最後一口,才後知後覺地發現,眼眶都溼潤了,好在蜜餞很快將苦蓋了過去。
裴驍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淚水,“誰準你就這麼喝下去的?”
溫以檸也沒想到會這麼苦,苦得她口腔內壁都在顫抖,不過這男人能如此清楚……
“你偷喝了我的藥?”
“沒有。”
溫以檸一聽就知道他在騙人,“裴驍!你明知道這藥有毒性還喝,你、氣死我了。”
身中情毒還不夠,他想模擬一場毒性大亂鬥嗎?
“那你打我一下。”裴驍認錯態度良好,說著開始脫襯衫,“咬我一口也成。”
溫以檸無語地看著他。
思忖過後,她想到一個還不錯的懲罰方式,“你羅列一個詳細的計劃,關於寶寶的。”
她總覺得這混蛋對孩子不太上心,關心全在她身上。
“什麼計劃?”
“就餵養啊、教育啊、你希望孩子成為什麼樣的人……”
“沒有計劃。”
溫以檸瞪眼,“怎麼可以沒有計劃?把一條小生命帶到世界上,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