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時後,索菲亞跟隨父親來到喬爾森莊園。
整幢別墅都在混亂中:老喬爾森陷入昏迷,溫以檸早產,儀器和人聲交雜著傳入耳際。
一支精銳小隊直接衝向書房的保險櫃。
約翰往客廳的沙發一倒,雙手搭在兩側,閉著眼深吸一口氣,發出帝王般的感嘆:“今天過後,這家就是我的了。”
索菲亞往主臥的方向看了一眼,強壓心中的焦慮。
“去,把醫生叫來。”約翰指著一個保鏢道。
很快,一個心血管專家被押到約翰面前,保鏢踢向他的膝蓋,專家被迫跪在地上。
“老爺子什麼時候能醒?”
專家一臉屈辱,“不出意外,今天之內。”
約翰的臉上劃過不悅,側過頭對下屬道:“給老爺子注射點東西,確保他醒不過來。”
下屬轉身之際,索菲亞出聲攔住:“爸,交給我吧。”
約翰狐疑地看著她:“怎麼突然對這些事上心了?”
索菲亞露出一個完美無缺的笑容,“您不是經常說我歷練不夠嗎?我上心,您不滿意?”
見自己女兒終於想通了,約翰揮了揮手,示意保鏢把藥劑轉交給她:“別讓我失望。”
“放心吧,爸。”
索菲亞拿上針筒,在經過一個轉角口的時候,猛地扎向保鏢的脖子。十幾年的高爾夫訓練,不是白練的,她的手臂力量讓保鏢沒有反抗的機會,瞬間躺倒。
呵,小菜雞。
索菲亞隨手把針筒扔到窗外,拿出兜裡早就準備好的恢復藥劑,朝一樓的主臥走去。
客廳裡,約翰接到莊晏海打來的電話。
“約翰兄,情況如何?”
“一切順利,就等我的精銳小隊拿到保險箱裡的印章了。”
“別忘了我要的人。”
光這個月,莊晏海就失去了90的基地,莊家已經是強弩之末,沒有任何起色的可能了。
妻女已經送往歐洲安頓,國只剩下他一人,莊晏海立誓要讓裴驍付出應有的代價。
約翰叫來二樓的產科醫生,得到了答案,回覆他:“裴驍那女人的產程很慢,還有出血的風險,那孩子不一定能活下來。”
“約翰!”莊晏海怒氣騰昇,“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你拿錢,我拿人。我要是拿不到,你也別想好過,等死吧!”
約翰很面色難看,“行,在別墅外等著吧,孩子若是死了,就用裴驍的女人代替,都一樣。”
“哼,這還差不多。”
掛了電話,約翰一直等到天色昏暗,路燈亮起。
樓梯口傳來腳步聲,他回頭一看,等來的並不是那支精銳小隊的好訊息,反而是晴空霹靂。
只見索菲亞推著一個輪椅出來,輪椅上坐的正是約翰的生父,唐納德·喬爾森,後者臉色蒼白,時不時地低頭咳幾聲。
約翰嚇了一跳,血脈的壓制讓他從沙發上彈起來,“爸。”
“別叫我爸!”老喬爾森說完就忍不住地咳嗽,好不容易恢復一點,指著自己的兒子,“你給我滾出去,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約翰咬了咬牙,“我知道您一直看不上我,我也不怪您,不過喬爾森集團屬於我的那部分財產,我絕對不會放手。”
“我給你,你守得住嗎!”
人心不足蛇吞象。
老喬爾森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生了這麼個玩意兒出來,打小就不擅長讀書,長大了也不擅長管理,對商業毫無敏銳度,現在還妄想吞下整個集團。
“這您就不必擔心了。”約翰的目光投向後方的索菲亞,冷笑一聲,“既然你選擇了你爺爺,就休怪我無情。來人!把喬爾森夫人的墓地包圍起來,嚴加看守。”
“爸!你怎麼能這麼做!”
自從母親去世後,索菲亞經常會獨自前往墓地掃墓,約翰這是要硬生生斬斷她與那片‘情感寄託之地’的聯絡。
老喬爾森覺得心臟又一片刺痛,捂著胸口喘氣。
這時,精銳小隊從破開的保險箱裡找到了印章,訓練有素地順著樓梯而下,將印章交到約翰手上,“先生,一切就緒。”
“不錯。”約翰開啟蓋子確認了一遍,是印章無疑,抬頭對老喬爾森道:“爸,看在您養我幾十年的份上,我會替您找個合適的安息之地,至於喬爾森家族,我會好好替您照看的。”
老喬爾森顫抖著指向他:“你……你這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