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唯有女孩細微的呼吸聲。
南懷瑾腳步極輕,他摸索到床邊,漸漸適應灰暗的光線。
女孩窩在被子裡睡的香甜,她側著身子,許是因為有點熱,她的兩隻手露在外面,一雙小腳丫也暴露在外。
他無奈寵溺的輕嘆一聲,小心又輕柔的握住女孩微涼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又給放進被子裡,順帶掖好曲捲的被角。
然後那修長彷彿藝術作品的大手覆住女孩的腳,依依不捨萬般愛憐的摸了摸,終是沒忍住,他俯下身去。
直到女孩白皙的腳踝上留下點點紅痕,那人才極為輕緩的握住女孩的腳踝放進被子裡。
他面露變態般的痴迷纏綿之色,用自己的額頭輕輕的貼了貼女孩的側臉,才起身理了理女孩身上蓋的被子,目光眷戀的在床邊站了許久,才沒有聲響的走了出去。
……
終於,在南懷瑾的千盼萬盼中等到了喬薇大學畢業。
他們於一個陽光絢爛的夏季,於一個生命力旺盛的盛夏裡舉行了婚禮。
南懷瑾終以得償夙願,這是他求了無數個日日夜夜,在許多次絕望破壁生花裡綻放的結果。
明明是極為美好的一天,偏偏南懷瑾哭的像個受盡百般委屈,終於找到家的孩子。
喬薇真是哭笑不得,她眉眼帶笑,顧盼生輝,嬌柔乖軟,有細碎的陽光斑駁的落在她漂亮的臉上,如同年代久遠的古畫上的美人,極致的豔麗又惑人。
她摸著南懷瑾紅彤彤似小兔子一樣的眼睛,好笑的抱著他哄著。
這麼愛哭,如果晚上到了床上……
是不是更要哭上一番?
小哭包南懷瑾呀!
喬薇心想。
事實上,喬薇確實猜對了,南懷瑾彷彿解鎖了一項新技能,那就是——哭,而且在床上簡直又兇又更愛哭!
“小乖……嗚……給我,愛我好不好……”
男人衣衫半解,露出肌肉緊緻的胸膛以及腹肌來,他狹長的狐眼中藏著深重的愛慾,那雙冷清的眼眸此時氤氳著一層水光,彷彿下一刻就會落下眼淚來。
他呼吸粗重,像被拉響的大提琴聲,乾淨又華麗,磁性裡充滿誘惑感。
喬薇頓時被迷的七葷八素,沉溺在他無盡愛戀柔情的慾望裡,全然軟了身子,完全任由男人把她緊緊的抱進懷裡無盡索取。
他的動作又深又重,一刻也不停,纏綿的親完喬薇的額頭臉頰又急不可耐的去尋她的唇瓣。
像頭餓了許久的狼一樣,不知滿足,食不其味,恨不得死在他的小乖身上。
……
天氣晴朗,像人的心情一樣,歡暢無比。
蔚藍的大海邊,女子穿著白色的碎花裙,裙襬上的藍色小花襯的女子昳麗瓷白的臉更加好看了幾分。
喬薇撿了幾個形狀特異的貝殼,頓時笑意滿面,她舉起拿著貝殼的手轉過身去,清脆的聲音帶著略微的驚喜。
“南懷瑾,看,不一樣的貝殼!”
男人安靜的站在她的身後,溫柔的視線每時每刻追逐著女子的身影。
見喬薇如此高興,南懷瑾的心也跟著明快起來,他滿是柔情的臉上以及眉眼間盡是縱容又寵溺的淺笑。
“嗯,我們小乖好棒,竟然能找到這麼特別的貝殼。”
男人說著,兩步走到女孩身邊,輕柔的摸了摸喬薇毛絨絨的發頂,又俯下身親了親她被陽光曬的有點發紅的臉蛋。
只覺得怎麼愛她都不夠,天底下怎麼會有如此能讓他醉生夢死的姑娘呢!
讓他不顧一切,忘卻生死義無反顧都要追逐的姑娘!
他的愛滿的都快要溢位來了,卻還是覺得不夠,還是太少了,甚至他覺得有時候都委屈他的姑娘了。
他的小乖,配的上世上一切美好的東西,是他能力有限,那些存在於世上的好東西,自己卻無法全部都一一送到她眼前。
儘管某個男人的身價已經是全球前幾了,雄厚的財力放眼望去更是屈指可數,但凡是喬薇的吃穿用度,他都親力親為,不惜花大價錢訂製最好的,這樣,他都覺得還不夠。
是的,怎麼才能夠呢?
這些死物件,可是連她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它們唯一存在的用處就是討他的姑娘歡心。
“熱不熱,臉都曬紅了,小乖,咱去傘下休息一會好不好。”
男人大手柔柔的碰了碰她的臉,眼中十分心疼,又黏糊糊的湊上去吻了吻喬薇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