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聞洲捏她臉,心情頗好,“你什麼腦回路?”
她聽見這些話題一點就炸,是不是代表也有點在意自己。
沈清歡抿了抿唇,“婚宴那天,沈星冉和徐言澈搞上了,沈天磊和翁惠擔心被傅家問責,讓我頂了上來。”
他那天因為病發陷入昏迷,剛好錯過。
傅聞洲表情複雜,“你是沈家的女兒,為什麼之前沒聽說?”
“後媽生的孩子。”
為了配型爬床上位,並不是多光彩的事,翁惠進門的時候軍令狀立的很深刻,甚至能做出棄她保沈星冉的決定。
傅聞洲摸了摸她的頭,“歹竹出好筍,他們家祖墳冒青煙了。”
凝重的氛圍一掃而空,沈清歡心頭一點點被熨平,但也沒這麼容易放過他——
“為什麼突然叫我回來離婚?早上吃錯藥了?”
她走之前還笑著聊了會天,沒道理吃了個午飯就開始不對勁。
恍然間,她又想起一個問題,“噢,還有個暗戀的人,忘了告訴你,林小姐心儀的是阿朗,你死心吧。”
傅聞洲欲言又止,“離婚的事是個誤會。”
“暗戀,”他表情有些精彩,“廟裡那隻籤文飛到誰身上,誰才是。”
沈清歡張了張嘴,“我?”
還玩上埋伏筆了,他松鼠轉世啊,這麼能藏。
傅聞洲不自然地問:“不行嗎?”
“我可沒說。”她嘴角壓了壓,沒壓住。
傅聞洲記起她一小時前的那句話,眉頭擰起,“什麼叫領證那天,我讓蘇意安給你下馬威?我那時候下床都費勁。”
“也沒什麼。”沈清歡莞爾,“就是熬了一鍋湯,準備毒死你。”
傅聞洲邃眸微深,“給我煲了湯就好好說,你嘴巴會山路十八彎嗎?”
“哼。”
“我還要喝。”
她本能要拒絕,又想起什麼,意味深長的點頭,“好啊,那你要全部喝光。”
傅聞洲總覺得她憋著什麼壞,但這又是第一次嘗她的手藝,不好打擊,“這有什麼難的?”
兩人鬧了一通,一起下樓。
這期間,向晚玉吃了兩顆降壓藥,才平息下來。
沈清歡走到廚房,“阿姨,我要借用一會。”
有人要幫忙,被她推了出去,乖巧的表示,“我親自煲才更有意義不是嗎?”
她速度很快,先焯水,然後一股腦倒進砂鍋中煲,就像平常在醫院煎藥一樣。
沈清歡別的技術不行,煲湯一流。
兩小時後,湯盛了上來,向晚玉嚐了一口,有些驚豔,“歡歡,你在哪學的?”
她笑著解釋,“沒學,就是配了些中藥,喝起來不會這麼膩。”
沈清歡在醫院的時候,會找中醫科開些養生藥材回來煮水,傅聞洲已經喝習慣了,對她沒有設防。
才端起碗,她無比期待地看了過來,目光殷勤的有些不對勁。
傅聞洲忽然覺得指腹被碗沿滾得發燙,“你不喝?”
沈清歡臉不紅心不跳,“剛吃了早餐,喝不下。”
“有人給你煮東西,你就偷著樂吧,哪來這麼多毛病?”向晚玉拆他臺。
傅聞洲放在唇邊,一張嘴酸的鹹的各種滋味彷彿在打他的嘴。
沈清歡‘溫柔’地託著碗底,又往前送了送,“這中藥很貴的,喝完,別浪費了。”
向晚玉那碗湯貨真價實的鮮,順口囑咐道:“老婆是用來哄的,別糟蹋了歡歡的一番心意。”
傅聞洲動作只停頓了一瞬,緊接著一眨不眨的喝完了。
沈清歡揶揄,“味道怎麼樣?”
傅聞洲還有心情壞笑,“還不錯,品出了醋味,才知道你這麼在乎我。”
沈清歡深吸一口氣,外人眼裡是逗趣的俏皮話,只有她忽然變成大情種?
“那你還敢胡鬧著要離婚?”向晚玉就差來揪他耳朵,“下次再讓我聽見,你就別進這個家門。”
“您聽錯了。”傅聞洲臉不紅心不跳,“我叫秦律來是負責財產轉讓合同。”
確實也有這麼一回事。
當初讓秦律擬離婚協議時,盤了盤名下的固定資產。
他做了兩手打算,如果能和她在一起,有些資產轉到她名下名正言順。
如果不能,給她留一筆數額龐大的實驗經費,未來只要她缺錢或者其他情況,這筆錢將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