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雞皮疙瘩掉一地。
沈星冉火急火燎地趕來羊城,看來是著急復刻她前世經歷。
她嘴裡的柯總名叫柯鴻,是大灣區醫療器械***,如果能入他的眼,以後資源幾乎隨取隨調。
隔著人群,沈星冉挑釁看來。
阿朗蹙著眉,壓低聲音道:“沈醫生,如果您想和他接觸,可以直接讓人安排。”
“不用。”沈清歡慢悠悠地喝著水,“大佬都有氣節,走後門的關係戶多少有點強權壓人,再等等,要見他應該不難。”
她生怕他們一個手段,直接把人綁到她面前,這就太冒昧了。
阿朗頓了頓,把話憋了回去。
如果以先生的名義,柯家和傅家往上倒三代還沾著親,見一面不是什麼難辦的事。
但換做常人,基本拿不到柯鴻的私人邀約。
不遠處,沈星冉把倒在柯鴻身上的咖啡杯收回,軟著聲音要上手,“柯總,要不把衣服給我吧,我親手幫您洗乾淨。”
中年男人神情微凜,“不用了,不是誰都能碰我的東西。”
這是在罵她不配?
沈星冉氣的攢緊拳頭,要不是為了徐言澈的事業,誰想跟他這個老頭套近乎?
上輩子沈清歡從醫院離職後,就是透過這個峰會認識的柯鴻,還獲得了免費的醫療器械,後來這個男人甚至連遺囑繼承填的都是她。
彼時自己在傅家,已經被蘇意安擠兌的毫無地位。
現在不同了,沈清歡剛結完婚就被傅家趕出門,一直住在醫院無家可歸,她卻能主導所有人的未來。
沈星冉定了定神,執著道:“柯總,這件事確實是我不對,您生氣也是應該的,可要是什麼都不做,把人情欠著,我心裡也不安。”
開展第一天就碰上這種事,還是大佬,主辦方硬著頭皮打斷,“這位小姐,先別堵在這了,有什麼事等柯總換完衣服再說。”
“那我加個柯總的聯絡方式吧。”她說的誠懇坦蕩,“之後有任何問題我都願意負責。”
柯鴻掃了一眼,破天荒沒拒絕,頷首讓助理去加。
望著男人離開的背影,沈星冉心跳加速。
她揚著手機走到沈清歡面前,一臉耀武揚威,“妹妹,機會是靠人爭取的,你看,連柯總都願意加我,一定是準備和阿澈合作了。”
“你是比別人多長了個耳朵?我怎麼沒聽見這句?”沈清歡笑著問周圍人,“你們都聽見了嗎?”
有人臉上閃過鄙夷,“就是,柯總哪有這個意思,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用這種低階的手段勾搭,這女人把行業規矩都搞臭了。
另一批人全部觀望,眼前這位要是飛上枝頭,那就是抱大腿的頭號人選。
他們打著哈哈,“至少比咱們有機會,這都多少屆展會了,我愣是連個臉熟都沒混上。”
“哪管得了這麼多,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只要能用得上資源,誰還管這些。”
“柯總一直不成家,該不會真看上她了?”
徐言澈越聽臉越黑,抓著沈星冉的手腕走到一旁,“故意讓我戴綠帽子,這就是你說的好辦法?”
沈星冉心裡也沒底。
她吃痛地縮回手,安撫道:“阿澈,你怎麼能這麼想我?那就是個老男人,說不定身上都有老人味了,誰看得上,我都是為了你才這麼做。”
徐言澈目光帶著審視,隱隱不爽。
從前沈清歡眼裡心裡只有他一個人,見過純粹的,沈星冉這麼做就像個蕩婦。
如果是沈清歡,就算搭訕也不會這副做派。
想到她最近經常向別人打聽他的訊息,心裡忍不住一軟,這次來羊城是不是也和從前一樣,來幫他爭取資源?
徐言澈垂著眸,轉身開始找那人的身影。
……
另一邊,柯鴻換完衣服,路過走廊時忽然停下。
他幾乎怔在原地,目光牢牢地鎖在那抹纖影中。
“柯總?”助理忍不住疑惑,“您是想叫那位小姐過來嗎?”
“等等。”柯鴻深吸一口氣,搖頭嘆道:“像,太像了。”
助理第一次見他失態,不敢吭聲。
柯鴻盯著沈清歡看了許久,有些失神,“安安婚後,孩子應該也長這麼大了吧。”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沒血緣關係,又長的這麼像的人。
草地裡,沈清歡毫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