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笑,“救一個人和救一群人能一樣嗎?”
她邊調儀器邊瞎扯,“多做點積功德的事,過年菩薩那的金元寶也能偷懶少疊點。”
沒個正形的背後,沈清歡的黑眼圈落進他眼底。
傅家這些年投過不止一批醫療團隊,有為了斂財,有做到一半無法攻克瓶頸放棄,直到後來惡化,甚至京北專家斷言,他將會伴著器官衰竭和各種併發症,壽命不過五年。
只有沈清歡說:“只要有一線希望都值得堅持,不僅是有錢人,很多普通病患都等著新藥救命。”
做完幾個檢查,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中午。
沈清歡在放射科休息室坐下,口袋裡的手機輕震,拿起一看,是向晚玉的電話。
不遠處,傅聞洲手邊剛多了一杯溫茶。
她正在桌前看幾個資料,並沒有出去接,而是當面劃過手機放到耳邊。
向晚玉聲音難掩高興,“歡歡,晚上什麼時候回家?小洲已經醒了,聽說狀態不錯,今天都出去散心了,奶奶等會就讓他回來,你們見一面。”
離開半天,沈清歡也有點想傅家的飯菜了。
米其林大廚親自過手,味道比醫院食堂強一萬倍。
她滿口應下,“我這邊下午不忙,一定早點回家吃飯。”
傅聞洲沒聽見對面人說什麼,只聽到她說的那兩個字——回家。
男人落在杯壁的長指微微收緊,半晌,他拿出手機。
三分鐘後,陳柏收到來自許特助的資訊:【陳主任,周先生預備住院觀察一段時間,請您協調一下,讓沈醫生留下全程看護。】
沈清歡剛結束通話電話,緊接著收到安排。
她捨不得傅家桌上的晚餐,義正言辭地衝到傅聞洲面前,“周先生,我拒絕您的住院請求。”
“駁回。”傅聞洲輕哂,“拒絕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