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氣,想著趕緊把他送進儀器裡,讓這人閉嘴時,傅聞洲卻忽然停住,叫她靠近點。
忽然,臉側傳來溫軟的觸感,像是一片羽毛輕飄飄地落在她心上。
沈清歡下意識後退一步,驚恐道:“你捏我臉幹什麼?”
“河豚也是要放氣的。”傅聞洲面不改色地收回手,語調透著輕鬆的懶倦,“牛奶不想喝就不喝,奶牛送你了,有空給它取個名字。”
沈清歡無語,彷彿聽見頭頂響起一句清晰的機械女聲——今日精神損失費到賬,奶牛一頭。
等她把白色的電極片準備好,傅聞洲已經脫了衣服,下半身用浴巾簡單遮蓋躺在了診察床上。
男人寬肩窄腰,胸腹肌肉飽滿,從發病到現在幾乎三年,都有在堅持復健,身材保持得十分不錯。
沈清歡不是第一次看,但每次都很新鮮,同時也格外唏噓,讓一個自我管控能力這麼強的人生這種病,實在是種折磨。
就算是普通人的體型也沒有控制到他這樣的,比如徐言澈,有時候像是清清瘦瘦的竹竿,有時又像是套了件衣服的排骨。
沈清歡對男色沒概念,上輩子還被懷疑是性冷淡,每天腦子裡不是專案研究就是發刊。
不過最讓她興奮的是,診察床上的人有著一副完整規範的肌理面。
簡單來說,筋脈十分清晰明顯,很適合打針,更適合做解刨標本。
她每一個微妙的小表情都被傅聞洲盡收眼底,半晌,他目光微微變深,“你臉紅什麼?”
“啊?”沈清歡欲言又止,瞄他的眼神藏著心虛。
總不能說你的肉很好,看著適合來一刀?
傅聞洲沒打算讓她敷衍混過去,大大方方地把手放在兩側,“知道了,你喜歡看我。”
“咳咳……”沈清歡耳根倏然發熱,給自己挽尊,“沒有的事,醫生眼裡病人只是一塊有生命的肉,你別多想。”
傅聞洲嘴角輕撩,無所謂似的,瞭然重複,“嗯,你饞我這攤肉,還摸到了。”
沈清歡貼電極片的手瞬間抖得像帕金森發作。
那什麼,這邊建議耳朵沒用趕緊捐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