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按照前世記憶復原實驗流程,一不留神忙的昏天暗地。
再出來時,天色已經徹底黑了。
她剛鎖好門,發現門口站著一個人影。
阿朗恭敬道:“沈醫生,先生不放心,讓我來接您回去。”
海城醫科大實驗室和附屬醫院都在同一個片區,隔兩條街就到。
他應該是擔心那晚的事會重蹈覆轍。
沈清歡收好鑰匙,和他一起往外走,“現在天慢慢變冷了,下次可以給我打電話,進去等的。”
阿朗搖頭,“在門口更方便觀察,也給您多一層保障。”
萬一有人來,和沈清歡待在同一個空間太被動,他可以先在外面解決一部分。
沈清歡不勉強,“好,有需要隨時跟我說。”
冬天一到,醫院外面擺了很多小攤,糖炒栗子的香味順著空氣飄來,再旁邊還插著一根紅豔豔的糖葫蘆杆,專門用來哄打完針出來的小朋友。
沈清歡在生活中物慾不高,但對吃的尤其在意。
她買了點炒栗子,想了想最近開的藥太苦,又拔了幾根糖葫蘆下來,順手把一串遞給阿朗,“最近辛苦你了。”
阿朗笑著收下,“謝謝沈醫生。”
不遠處,沈星冉看見這幅場景,滿是抓住她把柄的得意。
怪不得沈清歡嫁進傅家後天天待在醫院,原來是耐不住寂寞,跟VIp病房的保鏢搞上了。
死丫頭,命真好,比她前世吃的好多了。
不過,她很快就該笑不出來了。
沈星冉咬了咬唇,拿出手機拉近焦距,拍了好幾張照片。
列印下來後,隨便找了個外賣小哥,塞了幾百塊錢,東西立刻快馬加鞭地送去了傅家老宅。
林伯拿到包裹嚴實的信封,看見上面‘沈清歡出軌私會照’幾個字,眼前一黑又一黑。
不敢拆包,他顫著手遞給向晚玉,“老夫人,這是外面派人匿名送來的。”
主位上的人戴上眼鏡,臉色也瞬間沉了下來。
歡歡明明每天和小洲待在一起,怎麼會出軌?
她邊開啟手機撥影片給傅聞洲,邊用裁紙刀劃開信封。
看到照片的剎那,向晚玉緊抿的嘴角忽然笑了出來,“這不是阿朗嗎?”
林伯心底一鬆,皺著眉道:“阿朗可是先生身邊最忠心的保鏢,到底是誰這麼無聊。”
“無所謂了。”向晚玉笑了笑,欣慰地說,“心腹都願意借出去,倒是第一次發現他這麼會疼人。”
想起那本說丟掉其實好好保管著的結婚證,林伯對自己的提前預判很是自豪。
“夫人性格好,和先生日久生情是遲早的事。”
向晚玉左看右看,慈愛道:“這張歡歡笑的真漂亮。”
林伯,“這張側臉也不錯。”
向晚玉一拍板,“等拍婚紗照的時候,一定要讓攝影師多安排幾套夜景。”
兩個人拿著照片嘀嘀咕咕,絲毫沒反應過來影片已經被接通了。
傅聞洲聽了半天沒聽清,只能咳一聲喚回螢幕那邊人的注意。
“小洲,身體好些了沒?”向晚玉反應過來,趕緊拿起手機詢問。
傅聞洲喉嚨滾了滾,想到那人略帶稚氣的笑臉,唇角輕抬,“沈醫生把我照顧的很好。”
向晚玉從他語氣中感受到不經意流露的溫柔,欣慰地點頭,“那就行,不過奶奶還是想多嘴一句,你們關係已經這樣了,可以不用叫的這麼生疏。”
這題超過了普通範疇,他面露不解,“比如?”
“兩個人之間總有小名可以稱呼。”向晚玉苦口婆心,“我那個年代都取最後一個字當疊詞,到了你們這個時代,不是很流行叫什麼寶寶,乖乖?”
老太太考慮的很簡單,現在不流行以前那套相敬如賓了,誰家談戀愛不主打一個熱情似火。
她孫子平常就冷心冷情的,好不容易開一次竅,總要主動點,不然哪家女孩子喜歡上趕著哄人?
傅聞洲表情微變,“您都知道了?”
向晚玉也不遮掩,“這還用瞞嗎?難道你不喜歡她?”
傅聞洲卻眼眸微凝。
沈天磊和翁惠找上老太太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同意了這樁婚事,給出的理由是她已經老了,他身邊需要有一個更親近的人來陪他度過餘生。
而那個時候,沈清歡心裡有別人,他做不到強取豪奪惹她傷心,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