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抬手一抹,竟然流鼻血了!?
自從上初中後,她再沒發生過這麼尷尬的事,尤其還在一個剛剛半脫了衣服的男人面前!
傅聞洲抽過邊櫃上的紙巾,湊近輕笑,“原來我讓你這麼血脈噴張。”
“我可以解釋。”她閉了閉眼,社死的差點原地摳出一座城堡。
“一定是昨天半夜的羊肉湯太滋補了,咩咩這麼可愛,我們怎麼能吃咩咩!”沈清歡垂死掙扎,“實在是太殘忍了,咩咩都來找我回血了!”
她邊說邊把紙巾染紅一片,緊接著鼻子瘋狂飆血,差點弄成兇殺現場。
傅聞洲把她按回床上,“好了,咩咩這麼可愛,下次獎勵你配涼茶烤著吃。”
沈清歡喉間一股腥甜,被迫仰起頭。
片刻,他用手沾了些涼水拍在她額上。
“出去別亂說。”沈清歡被他拍得發暈,嘴裡還含糊道:“我真的不是因為您才流的鼻血。”
傅聞洲彎了彎唇,“免疫力真差,大不了以後給你多看看,慢慢就脫敏了。”
沈清歡上半身不能動,腿卻在空氣中張牙舞爪地蹬了兩下,“我沒有!不對,誰要看了?!”
這完全就是個意外。
傅聞洲又給她換了張紙,可能是延長性太好,拉出了紅絲,堪比馬蘇裡拉芝士。
沈清歡已經不忍直視了,“我自己來就行。”
他順手給她塞上了新的,質疑道:“真當我是廢物,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
沈清歡一愣,“您不覺得髒嗎?”
傅聞洲難得好脾氣道:“每個人都有這種時候,誰能保證自己一輩子都乾乾淨淨的。”
沈清歡忽然有一瞬間惘然,對他的底線琢磨不清。
除了這次住院來的突然,之前哪次不是提前一週派人打掃,還要用消毒燈每天消毒三次,通風整整七天才住進來。
“好了,少說點話,我怕等會血從你嘴巴再噴出來。”
他又扯了幾張紙,撕成小半塊後,用手搓成方便塞進鼻子大小的圓柱體,然後看了眼她身上,“衣服也不能穿了。”
沈清歡:“我存放櫃裡有多的。”
傅聞洲想起最近那些洗到發白的布料,擰著眉:“之前穿的顏色晃得我頭暈,等會讓人送新的來。”
她那99.9兩件的套頭衛衣被直接賜死。
傅聞洲拿著手機去了客廳,通了後直切主題,“送幾套女士衣服過來,休閒的,不要裙子。”
“還有,床單按照醫院床的尺寸,再帶兩套過來。”
聽筒那邊沉默一瞬,邵明琛問:“什麼情況?”
傅聞洲眉頭皺的更深,“她流了很多血,染……”
“靠!”邵明琛罵了句,直接打斷,“老三你還是不是人,怎麼這麼不懂憐香惜玉?”
傅聞洲身體微僵,剛剛那股燥熱直接甚囂塵上。
“你想到哪去了?”他低聲怒斥,“她只是不小心流鼻血!”
邵明琛不解,“這是什麼新出的代稱嗎?”
要不是隔著電磁波,傅聞洲臉上一閃而過的羞憤和震顫,足夠讓邵明琛笑上整整一年。
“別逼我說第二遍。”他又搬出自己一貫的冰山臉。
邵明琛打圓場,“好好好,哥們這就幫你找人送,我這人靠譜,出去保證不亂說。”
傅聞洲警告,“亂想也不行。”
一牆之隔,沈清歡也收到了來自鹿悠悠的電話關懷。
鹿悠悠:“飯已經幫你打回來了,人呢?”
她躺在滿是血的床上懷疑人生,“流鼻血了,這會正暈著。”
“嚯!”對面人嚼著嚼著,開啟另一份飯盒,“那我可吃兩份了。”
“說真的,”鹿悠悠暴風吸入的同時,不忘繼續關心,“你是不是憋壞了?徐言澈那身板一看就不行,我就搞不懂了,你們倆之前為什麼每次約會都在實驗室,怎麼,實驗室有好大一張床啊?”
說起這個,沈清歡忍不住揉著太陽穴,“我和他還沒發生過。”
至少這輩子沒有。
至於上輩子,沈清歡秀眉微蹙,鹿悠悠也沒完全說錯,徐言澈技術太差了,每次都弄得很不舒服,她本來對這方面需求就不高,後面更是提不起興趣。
一定是前世吃的菜,這輩子才把身體都氣飆血了。
鹿悠悠那邊安靜一瞬,“別告訴我你和你家那位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