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沈清歡去財務部報銷時,還沒進門就聽見了一群女人圍在一起嬉笑的聲音。
“冉冉這條圍巾的款式都沒在專櫃看過,應該很貴吧。”
沈星冉故作害羞,“也沒有啦,就是原材料比較稀有,名額有限,買的人不多。”
“結婚了就是幸福啊,徐醫生送的吧?”
她笑著點了點頭,語氣滿是得意自豪,“阿澈就是這樣,對自己很隨意,但很捨得給我花錢。”
放心吧,最後還是你出。
沈清歡在心底忍不住吐槽。
等她進去的時候,周圍靜了一瞬,很快財務部主管也來了,大家直接原地解散。
沈星冉施施然地走了過來,“歡歡,你覺得姐姐這條圍巾怎麼樣??”
沈清歡有時候真是佩服她的厚臉皮。
和小時候一個死出,栽贓陷害完,每次都能裝作無事發生過來找她,美名其曰一家人沒有隔夜仇。
沈清歡淡淡道,“就這樣。”
“你總是這麼孤陋寡聞,傳出去會被人笑的。”沈星冉手有意無意地撫過脖頸間的布料,強調說:“這可是秘魯進口的亞羊絨,每隻羊一年才產兩百克左右。”
沈清歡目光微抬,“圍巾就是圍巾,又不是鑲了金,你買一條算什麼?有本事把全身都裹起來。”
沈星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妹妹說得也對。”
下一秒,她捂嘴嬌笑道:“雖然沒鑲金,但是要一萬八千塊呢,這應該抵得上妹妹一個多月工資了吧。”
沈清歡算是明白了,昨天徐言澈從自己這裡卷的一萬八,還沒捂熱就進了沈星冉口袋。
花掉了挺好,不然她還擔心要是他還得起,不能立案怎麼辦?
沈清歡輕嘆一口氣,往前走了兩步,“我的工資不會停,但姐姐可要小心,說不定這是你最後一條貴的圍巾。”
沈星冉的笑驀然一僵,“你咒我?”
“沈氏這個季度的財報這麼難看,徐言澈又這麼窮,以後怎麼養得活你啊?”沈清歡眨了眨眼,“噢,我差點忘了,他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夠你買條圍巾。”
沈星冉剛剛升起的驕傲被她狠狠碾壓在地。
沈清歡懂什麼?
再有五年她就熬出頭了,傅聞洲可是沒三年就要死了。
“難道不是你沒用嗎?”她皺眉,“就算嫁進了傅家,也沒給家裡謀到什麼福利,看不住老公,還讓別的女人踩在自己頭上耀武揚威。”
沈清歡不以為意,“你這麼清楚,躲我床底下偷聽了?”
沈星冉忽然壓低聲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出軌了。”
沈清歡措手不及,茫然在原地。
她連軌都沒修?出哪門子的軌?
沈星冉捋了捋頭髮,一副看穿她的模樣,“少在這裝,昨天我看見你們一起買糖葫蘆,還有VIp房病人的工作,也是扒上了他才有的吧?”
沈清歡失笑,“你一路靠著露大腿沒腦子爬上位,就覺得整個世界都和你一樣?”
對面人臉色煞白。
人最缺什麼就最怕別人罵什麼,沈星冉從小以自己的姿色為榮,但別的技能都十分平平,最恨的就是有人諷刺她智商低。
“歡歡,做人別太囂張,我手裡有照片,這是鐵證。”她居高臨下道:“要不是我硬壓下這件事,你可能早就被掃地出門了。”
沈清歡杏眸微凝,定定地看了她兩秒,“是嗎?”
沈星冉咬著唇,“當然,我幹嘛拿這種事騙你?”
昨天晚上到今天,傅家從裡到外半點動靜都沒有,她自動歸咎於外賣小哥拿錢逃了。
沒送到也好,陰差陽錯,故意告訴沈清歡,正好可以成為抓住她把柄的理由。
傅家的手段冰冷無情,用照片威脅她,以後還不是叫她往東,她不敢往西。
沈清歡打了個哈欠,“隨便發,你記得讓對面找個好看點的角度,再順手幫我p個圖。”
就這?
她皮怎麼這麼厚!
沈星冉直接被她氣到心梗。
……
處理完工作上的事,沈清歡拿出手機翻通訊錄。
她行得正坐得端,根本不怕查,但沈星冉的話壓根不可信。
就她那急急國王性轉版,能憋得到第二天?
剛撥通老宅電話,林伯笑呵呵道:“夫人,怎麼了?”
沈清歡皺了皺眉,“林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