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我與孟先生以炎黃二帝及蚩尤為切入,得出蚩尤部落亦是我等祖先,進而堅定我等生民才為天下之本,行聖人教化才是正統,生民安居樂業,國則繁榮昌盛,萬世太平。”
三人聽完各自有不同領悟,在顧神風看來,顧家請神術請的“齊天大聖”乃是小說中的人物,當然由人創造。
關鍵是此小說深入人心,尤其是“齊天大聖”與人共鳴,寄託了人的反抗精神與美好願望,這個“齊天大聖”真是我們自己創造的?
韓水清則想到太上忘情道以識情愛,來識人之情感,而後該是勘破情,直指本心,即是叩問自己。
韓水清不由看了眼尚小山,你呢?
尚小山由於自幼跟孟先生進學,一些理念可謂與孟先生一脈相承,故司馬凌所說他倒接受的最是容易。
那大覺寺果真是竊取了神位,更可惡的是竊取了獅城生民的寄託與美好願望,但願他們能承之其重。
而他最注意的是文明之火的說法,燧人氏鑽木取火,開啟了文明之火,所有部落為薪柴,炎黃為拾薪人,使之越燒越大。
突然尚小山靈光一現,原來如此。蚩尤戰體訣所代表的是文明之火,難怪它會化為袖裡乾坤界的大日。
蚩尤大神也是想帶領部落走向文明的吧。此時尚小山放佛與五千年前的先賢們連通,體會到了那種敢於擔當人族命運的大勇氣與大魄力。
雖然並不能增加修為,心境上的提升卻是無可估量。
韓水清頓覺秋水劫的感應晦澀不明,似乎隔了一層什麼似的,但覺還是可以感應,便沒去深究,本來秋水劫也不是像情人蠱那般強行控制他人,碧波宗也不認為控制來的情為真。
三人各自體悟方才所得,而司馬凌講完之後,放佛又有新領悟,也在體悟中,甚至掏出了紙筆,蘸了茶水寫寫畫畫。
可見其學問與修道之事一般,來不得半點懈怠。
“朕自問還算勤勉,可於結丹無半點頭緒,幾位可願為朕解惑?”
福生子面色淡然說道:“求仙問道一途,首重天資,其次要遠離世俗紛擾,耐得住寂寞清修,才得以感悟那大道靈機。陛下為人間帝王本不該修道......”
“福生子道長是說,陛下為人間帝王,天資自不必說,當為上乘。可陛下終為一國之君,國事操勞,日理萬機,哪像我等閒人只修道一樣呢?”
眼見嘉景帝臉色稍沉,行空連忙接過話茬,見嘉景帝對自己的話頗為受用,面色重新舒展,暗自在心頭擦了把汗,心累不已。
心說話,福生子啊福生子,你不能照直了說啊!即算普通老百姓也不見的能聽得了直言,何況是皇帝呢?
福生子見行空打眼色,也知緣由,只是人間帝王不是不能修道,但這確不是一國之君該做的,你置國家於何地呢?
大元如今風雨飄搖,你都該下罪己詔,怎麼還執迷不悟?
其實福生子更關心的是封神一事,取得護國真人只是第一步。
今日見嘉景帝他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故想點一下,看其臉色便知其想法只得作罷。
嘉景帝聽了行空的話,繼續問道:“朕聽聞三皇五帝皆是有大法力之聖君,朕自然是比不得的。朕只是想結成金丹,得個益壽延年便好,可有方法?”
福生子臉上依舊淡然,內心卻暗自鄙夷。三皇五帝俱是有大功績,凝聚了人族氣運,才有天地功德加身,肉身成聖。
尤其黃帝為我道教始祖,更是有莫大功德,更是層求仙於上古仙人廣成子,既有大功德,又有大毅力。
你嘉景有什麼?無功無德,貪圖享樂,還妄想長生麼?
還是行空說道:“現今天地與三皇五帝時代自有不同,不可同日而語矣。”
言下之意,不是你嘉景不行,是天地不一樣了,行空可謂是良苦用心了。
張符生不得不心中佩服,這和尚的確巧言善辯,要讓我和福生子可說不出這樣的話來。正巧感應到了福生子的目光,頓覺心有慼慼然。
就聽行空繼續說道:“那時代太過久遠,不消說,就眼前來說方法有二。”
“哦?”
“其一,我大覺寺機緣得一枚妖丹,陛下可待煉氣圓滿,將之煉化,至於延壽幾何看陛下機緣了。”
兩位道士又是互看一眼,果然來了。
嘉景帝眼睛一亮,不過還是沉住了氣,保持了皇帝的威儀氣度,故作悠閒的道:“其二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