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望去,只見一個老道士掌中一把碧玉銀絲拂塵左右翻飛,眾多蠻族勇士不得近身,反而被打翻在地。
正是福生子!
這福生子養好傷,心中憋悶,竟然讓兩個小輩打傷,實在麵皮上掛不住。乾脆追蹤二人蹤跡而來,憑藉對紫氣鎖運劍意的感應,與路上的蛛絲馬跡,在感應斷了之際終於來到了蠻族之地。
福生子這次將修為盡數釋放開來,蠻族勇士卻是不敵,即使鄒驍將蚩尤戰體訣施展開來,形成四目六手,高達三丈三的法相才堪堪抵住。
福生子提聲叫道:“尚小山出來受死,不然老道大開殺戒了。”
說完福生子左手曲指一彈似有一股白慘慘的陰風鑽入一個蠻族人體內,那個蠻族人頓時沒了氣息。
鄒驍一聲不吭,但任何人都能感覺他的狂怒,六條手臂舞動的如車輪一般,恨不得將福生子砸成肉餅。
福生子閒庭信步,左手又抬了起來。黎真兒已經衝了過來,嬌吒一聲射出了五彩斑斕的長尾噬金蜈,尚小山緊跟其後。
福生子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也不顧氣度了,“好哇,果然在這裡。”拂塵銀絲暴漲,將長尾噬金蜈擊飛,然後分成三股:一股與鄒驍爭鬥,另兩股分別向黎真兒和尚小山捲去。
這有個明目叫三才拂塵,福生子主修法術,想以此法術悟得天地人三才從而入道成就地仙位。
其實這個法術可令拂塵每根銀絲為一股,只不過威力就要分散,需要的心力更大,三股乃是其威力最大的時候。
一股立時將黎真兒纏繞起來包括剛剛召喚回來的長尾噬金蜈,這條蜈蚣還試圖回頭咬斷拂塵銀絲,只可惜頭部以下都被纏繞,只能一頓一頓的,像是在抽筋。
而另一股則是纏繞在了尚小山的手臂上,手臂是三頭六臂的一條手臂,這股拂塵銀絲和尚小山就較上力了。
福生子穩穩的鎮壓了場面,感覺他若是有尾巴早就翹天上去了。一副得意的樣子說道:“蠻族蚩尤未得大元晉封實為淫祀,當毀之;蠻族人巫蠱殘忍陰毒,當滅之;魔門餘孽無需多言,當殺之!”
說完這句話,福生子言語已然冰冷肅殺,“三才絞殺陣!”三股拂塵銀絲以某種奇異的韻律絞動起來,要把波及範圍內的一切絞殺。
大巫師手舞足蹈,然後手杖一指:“崩斷!”尚小山那一股直接斷裂,其後退兩步便穩住身形,但還是沒有噴出劍丸,因為福生子提防著他呢,令他沒有機會出手。尚小山大吼一聲:“鄒兄來件武器!”
鄒驍聞言唰的就扔過來一個鐵棒,尚小山伸手接過,對這福生子就衝過去,“鐵棒打豺狼!”
那邊鄒驍丟出一件武器之外,覺得反而犀利了許多,大巫師話音適時傳來:“鄒驍,只留一件武器其他全部扔掉,心神唯一。”
鄒驍只留了一口虎頭刀,立時狂猛霸道起來,逼退銀絲,從而漸漸逼近福生子。
大巫師斷其一股,其餘兩股力有不逮,又是一陣合乎某種韻律的舞動發生道:“遲緩!”
福生子祭起一口小鐘,垂下條條黃氣護助自己不受巫術傷害,微笑說道:“好純正的巫術,只不過對我無用。”左手劍指一指拂塵,“人拂塵,拂人顛倒!”只見尚小山和鄒驍均被擊倒在地,而黎真兒和長尾噬金蜈依然捆綁提在空中。
福生子繼續施法道:“地拂塵,拂地無塵!”福生子面前一切人和物全被擊飛出去,就像拿苕帚掃地一樣,只有大巫師舞動發聲道:“守護!”大巫師只是被擊退,氣血翻騰。
尚小山此時才知道兩人打傷福生子是何等的僥倖,這老道士怎麼這麼猛?看來只能找機會偷襲一手。
這時一道金光飛向黎真兒,只聽咔嚓一聲捆住黎真兒的那股銀絲應聲而斷。黎真兒驚喜出聲:“金蠶蠱?阿爹!”
正是黎真兒父親,蠻族族長黎九朝。“真兒不必害怕,阿爹來了。”
福生子眼睛一亮:“哈哈金蠶,合該我走運,此金蠶正好用於祭煉我的神寶碧玉銀絲拂塵,老道就笑納了。天拂塵,拂天無雲!”
天地為之一暗。
福生子看似隨意的揮了幾下拂塵,就像撣去塵土一般。拂塵掃過天空,湛藍朗朗;掃過大地,灰塵不生。
尚小山幾人被福生子的法術氣勢壓的動彈不得,眼看拂塵就要撣到幾人身上,大巫師噴了一口鮮血在手杖上,輕喝道:“驅散,守護!”施法後,氣息萎靡了下去。
黎九朝也沒閒著,六手手掌兩兩相合,狂吼一聲:“蚩尤擊仙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