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蛤蟆一同注視著那塊黑色令牌飛行,慢慢的一股柔和的光華由令牌發出,蛤蟆的頭頂之處亦發出柔光,而後隱隱浮現一塊印記,與令牌產生呼應。大蛤蟆閉上了兩個燈籠般的眼睛,如同享受昔日主人的撫摸一般。
令牌印入了大蛤蟆頭頂,大蛤蟆向二人微微服低身子點了點,而後鑽入沼澤不見蹤影。
韓水清眼含笑意,說道:“那令牌是一件真寶,應是拘役大蛤蟆之物,此舉將使大蛤蟆重歸自由。”
尚小山一想可不是嗎,自己控制自己不就自由了嗎?尚小山卻也不覺可惜,要一隻大蛤蟆幹麼。自己想得逍遙,卻以不逍遙的方式得一蛤蟆相隨,豈不無法自圓其說?
“自由真好啊!”
說完與韓水清相視一笑,而人繼續向前而去。
紫運宗位於大元極東之地的紫泰山之上,這裡四季如春,不時有白猿獻果,仙鶴噙草,仙氣繚繞,宮殿成群,好一派仙家氣象。
司馬青此時傷勢已好,觀其氣息還更上一層樓,正在與眾人高談闊論,說自己如何被魔頭圍攻,如何大發神威擊殺所有魔頭,雖身負重傷,卻瀟灑離去回山覆命。
而今不但養好傷修為還更上一層樓。引得幾個女弟子尖叫連連,目含春情,恨不得聽司馬青講解一晚上。
司馬青其實是吞服丹藥大還真丹,傷勢復原,連帶修為上漲。傷好之後,這小子也沒閒著,偷偷下山找到了當今世上頂尖殺手組織“一殺令”,出價十粒大還真丹僱其將尚小山和韓水清弄回來。
這丹藥也如法寶一般按其藥材材質分為至靈神真器,是剔除了煉丹之人修為,手法,丹鼎等等一切其他因素的參考,頗有些大道至簡之意,其中根本乃是蘊含道教人分貴賤之教義。
有些藥材即使不成丹,像千年人參,人吃一口便可益壽延年,而普通藥材需搭配成丹才有仙家之意義。
道教其本義乃是人分貴賤,人當自強磨練不已亦可通天。
而今司馬青想的是如尚小山這等泥腿子膽敢傷我,真是萬死難贖,弄來好好炮製才好解心頭之氣。
爺看上韓水清那是她的福氣,不用我親自動手,十粒大還真丹便讓殺手組織成了人販子,這就是差距。
大還真丹別人見都見過,爺當飯吃,這等差距再過三百年也還是差距。爺就是貴,爾等就是賤。
不知紫運宗如何給弟子門人灌輸成此等模樣?
司馬青盯著一個漂亮的師妹,想到在得到韓水清之前先拿你洩洩火氣。便略施手段,便引得此師妹春意連連,自覺今晚便可成其好事,不由得得意洋洋。
眼角一瞥,看見一人正是夏小樓。不由輕蔑的咧了咧嘴,燕東來傷了道基,算是廢了,掌教真人真是糊塗了,收了個泥腿子為徒。
儘管你以為一飛沖天貴為掌教真人之徒,可紫運宗上下可有人親近於你?還不是以我司馬青為首。
等我登上掌教之位,即使你修為高絕直入天仙,還不是乖乖做我手中之劍,除非你不怕叛門之罪。再者說我司馬青論資質那也是絕頂,以後修為定也是絕頂。
想到此處,司馬青笑吟吟的招呼道:“小樓師弟,過來一敘。”
夏小樓出身乞兒,慣會察言觀色,若為生存也會不擇手段。現在還未習慣掌教真人徒兒的身份,聽得司馬青招呼,習慣性過來點頭哈腰,一臉諂笑:“青爺,何事呀?”
司馬青甚是滿意,招手道:“過來坐,看我紫運宗師妹們可漂亮嗎?”言語之間調侃與招攬共有。
夏小樓聞其音知其意,看了一下,也實在是沒見過如此仙子人物,更沒有想過會與其同坐,頓時也是心癢難耐。
司馬青放下心來,此等貨色一身的毛病,倒好控制,更加放心,二人其樂融融,卻是各懷鬼胎。
恆蠻山,一眼山泉處。
尚小山與韓水清俱是有法力之人,自可除去身上灰塵,可終究不如洗漱之清涼舒爽。二人到此說不得洗漱一番。
二人已初步練成袖裡乾坤,尚小山覺得九轉化脈玄功與袖裡乾坤相合,索性便用其法力修煉開闢了。
尚小山迫不及待的將睡夢心經,石板,剩下的二百四十九兩黃金帶散碎銀兩及一些肉乾一股腦收入袖裡,還不時將散碎銀兩拿進拿出,玩得不亦樂乎。
待洗漱完畢,尚小山看著眼前帶著水珠的韓水清,不由想到一句詩順嘴而出:“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
韓水清展顏一笑,如碧水生紋,清冷中略帶柔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