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小山和韓水清看著眼前的魁梧少年滿臉錯愕,遍想認識之人並未有眼前秦人武這一號,聽其語氣,似乎與尚小山和韓水清都相識。
二人之交集也就是在那坍塌的地宮之中,尚小山想到這裡也是一抱拳直接說出疑惑:“抱歉,兄臺我沒記錯的話,我們二人都相識的人中並未有叫秦人武的,我們從前見過?”
秦人武並沒有解釋的意思,因為這事確實有點兒驚世駭俗,自己也沒完全瞭然,笑著說道:“二位請允許我賣個關子,先隨我去一個地方,相信會有所瞭然。”
尚小山看著秦人武一臉我知道我就是不說的笑容,想給他一記斬無名,太討厭了。
韓水清倒是乾脆:“頭前帶路。”
尚小山看著向前走去的兩人,抖抖手,無奈跟上。
路途中,秦人武還向尚小山詢問了地宮的事情,尚小山便把知道的都告知了秦人武,當然沒提關乎自身安危的事,韓水清也不時插上幾句。
聽了尚小山的講述,秦人武嘆了口氣,微皺的眉頭舒展了些,抱拳道:“多謝水清姑娘與小山兄弟。方才所言令我想通了些事情,有了些猜測。我知二位也有疑惑,二位先隨我進洞一觀,待我細細講來。”
二人抬眼一看不由得對望一眼,這不是那個洞口嗎?
秦人武回頭看了眼,說了句就是這裡,腳步未停,走進了洞口之中。
看著這洞口,韓水清感慨不深畢竟修煉太上忘情道對無關緊要的人本就冷漠,可尚小山也竟然沒什麼波動,他對當時的慘烈竟然記憶模糊。
他是憤怒的,可這憤怒基於道義認知,並沒有熱血直衝腦門的澎湃情緒,明明作為親歷者應該感同身受的,這種割裂感令尚小山難受之極,好想就此睡去來躲避。
就在這時,尚小山覺得丹田中的天雲山龍脈的感應更強烈了些,就是前方的地宮。
驀地,尚小山瞳孔一縮,不由驚道:“九轉化脈玄功!”
迎著韓水清微皺的小月般的眉毛,尚小山連忙將心中所想與猜測說出。
韓水清說了句:“既然有此疑惑,那就進去吧。”還是如方才般乾脆,看其掐好的劍訣,尚小山暗自點頭,當真是膽大心細。
其實尚小山因著天雲山龍脈的感應也想看看能得到什麼關於“九轉化脈玄功”的線索,畢竟這功法實在太過詭異,多一分了解就多一分把握。
尚小山也細細感應了下,並未感到危險,但還是小心為上,處於蓄勢待發的狀態,以防備可能的危險,小心地進入了洞裡。
二人隨秦人武從洞口進入通道內,通入地宮的通道已坍塌,實際上這個通道只剩一小截兒。
只見秦人武站在一堆散落的石頭前不知在想些什麼。二人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武大的屍身呢?被秦人武安葬了?那為何會有一堆石頭?
二人聯想之前種種隱隱有了猜測,韓水清倒還沉得住氣,尚小山直接出聲道:“秦兄,武大的屍身就是在此處,可怎麼現在卻是石頭了?”
秦人武緩緩轉過身來,沒有回答尚小山的話,自顧自的用一種近乎執念的語氣講述道:“嘉景元年,嘉景帝將其父皇乾盛帝留下的大貪官王珅賜死,抄沒家產,嘉景帝派心腹李英督辦。據說收繳金銀財寶無算,更有名人字畫,古董瓷玉,數座府邸,無數田產。單有數的金銀約合九萬萬兩白銀。馬車拉了數十輛,拉了三天三夜,觸目驚心。”
“因數目巨大,需清點核算的太雜太多,心腹李英給嘉景帝出了個主意,已清點出的歸於國庫,剩下的歸於皇家內庫,這正中嘉景帝下懷。”
尚小山和韓水清雖不明白秦人武為何講這些,但還是靜靜的聽了下去。
原來乾盛帝好大喜功,又任由大貪官王珅貪汙腐敗,雖大元聲勢達到了頂峰,有了盛世的美名,但國庫也被乾盛帝揮霍的差不多了,待到嘉景帝即位賜死王珅,國庫一下子充盈起來。
因此王珅實際上等於是為嘉景帝斂財了。
但這財從何處而來,從各級官員而來,而各級官員的財又從大元萬民商戶而來。
王珅帶頭貪汙,各種問題矛盾漸漸激化,官僚大肆兼併土地,貪官汙吏橫行,所以老百姓的日子並不好過。
嘉景帝處於深宮哪知這個,只知自己處死貪官令官員百姓無不拍手稱快,儼然一副明君的模樣。
想著大元強盛,江山穩固,自己怎麼也比不過其父的文治武功,又有王珅財富打底,便動起了修道長生不老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