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小山經過了此間清修,穩固了修為,心境隱隱又精進了幾分。
只是太上劍訣乃殺性較重的功法,又收攝煉化五金之氣為護法神通,更是殺伐鋒銳。
所以抬手便殺了幾個賊人,即便這些賊人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但尚小山本沒有這麼大的殺性。
除了這個還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說不上來。
尚小山看著前面幾個引路的賊人,也在思量著怎麼處置這些賊人,思量來思量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怎麼做。最後只能扣問內心,得出自己並不想理會這些賊人。
那就不做理會吧,叫他們把擄來的人放回,引我去懸賞人家就打發了他們。
尚小山打定了主意,等到了那戶人家,要打發他們回去的時候,叫住了一個賊人。這個賊人倒也乾脆,撲通就跪下磕頭求饒不止。
尚小山一陣無語,叫他脫掉上衣,揮了揮手,這賊人連滾帶爬的逃走了。
尚小山將衣服系在了腰上,當時斬斷馬老魔雙腿的那一記“奇特”劍法立了奇功,但褲子破了個洞。在山上不顯,可到了這裡,還是要遮掩一二,等賺了金銀再置辦一身行頭。
小爺不說英俊非常,那也是風度翩翩呀。
尚小山抬頭看著眼前的宅子,大門高大氣派,門前兩個石獅子,凌然生威。
門匾上兩個大字:孫府。
透出莊重典雅,一看就知出自名家之手。
只是此時多少有些陰森之感,有門房見他在門前駐足,也不嫌他一身破舊,過來相詢。
尚小山一副高人做派,言一直在山中修煉,今日下得山來,便是算出有妖孽,此特來降妖除魔的。
可是這賣相著實令人不敢恭維。
門房也不疑有他,實是老爺已面授機宜,凡稱來降妖者一律以禮相待,不能以貌取人。前幾位都是慕名去請的法師,個個是道貌岸然,寶相莊嚴,結果呢還不是欺世盜名之輩,降不了妖孽反而弄的一身狼狽,甚至嚇破了膽,變得瘋顛。
這時候再有來降妖者極大可能是真有本事的法師。
尚小山隨門房進到院裡,來到大廳,見椅子裡已經歪歪斜斜坐著一位道士。
這位道士年紀不小,有五十左右,頭髮亂糟糟的,胡亂挽了個道髻,手裡擺弄個快要沒毛的拂塵。眼睛不大,頗有些玩世不恭的樣子。
尚小山就是一怔,好傢伙,這位如此清奇,當真自愧不如。
主位上相陪的老者,頭髮鬍鬚花白,面有愁容,看又進來個和這道士一般的人物好懸沒哭了,新來的這位看著還如此年輕。
這位老者就是孫府老爺了。微微欠身,請尚小山落座,令人奉茶。
又過了一會兒這孫老爺見天色漸晚,便一邊令人準備飯食一邊講述事情的經過。
幾天之前孫老爺的小女兒孫玉娘實在寂寞無聊,便偷偷叫了幾個家僕護院跑去遊山玩水,回來之後便不對了。
白天精神恍惚,唸唸有詞,半夜三更其房間內會傳來種種異響。法師一來,這孫玉娘是又抓又打,氣力大的非常,幾個老媽子都按不住。更有一個法師開壇作法,最後竟瘋癲了。
更令人驚懼的是這孫玉娘竟然生吃活雞,一家人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用極粗的麻繩將其捆在了房內。
孫老爺連連唉聲嘆氣:“造孽呀!兩位法師可有把握?”
尚小山感覺孫老爺有些地方略顯含糊,許是心力交瘁,擔驚受怕所致。未多想,至於有無把握,嗯,當然是沒有的。
尚小山哪裡捉過妖,驅過怪呢。只以為是將妖孽打殺,聽其所說,妖孽還惑亂了人,打殺妖孽容易,萬一傷了人可就麻煩了。
一時沉思,並未言語。
幸虧那個道士並未猶豫,大大咧咧說道:“區區妖狐道爺還未放在眼裡,頃刻便讓其伏誅,有道爺在保你一家無事。”
孫老爺一聽又驚又喜,喜的是此人一語道破妖孽真身,驚的是彷彿有什麼秘密被知道了一樣。
孫老爺趕緊起身一揖到地,“求道爺發慈悲,我一家老小必銘感五內。”
那道士依舊大大咧咧的,只是似有深意的說道:“孫老爺言重了,道爺我是為那五百兩黃金而來。”
孫老爺連忙說道:“小老必不會食言,還請道爺示下,是否還需其他物品,小老著人準備。”
那道士一擺手:“哈哈,別的不需,只需一頓飯食。”
孫老爺立即吩咐下人將飯食端上來,只見那道士就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