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巫末大巫師如往常一樣祝禱完畢,看著高大威猛蚩尤神像,心中並無其他情緒,有的只是平靜中的堅持。
堅持是一種美好的品質,族人們知道他們的大巫師依舊在為恢復部族的強盛堅持著。
二十年前的一場人禍令蠻族差點被滅族,是大巫師稱受了祖先蚩尤的指引,放棄家園,逃亡恆蠻山的深處,才免於滅族。
現在部族雖未達到當年的規模,可已化悲憤為力量,人人都向上。感恩祖先賜予後輩堅韌,蠻族是不會被打倒的。
我們一定會恢復祖先的榮光的。大巫師巫末如是想到。
這時黎真兒過來了,講述了帶回尚小山的經過,但對當年的人禍還是沒什麼線索,哪怕黎真兒主動暴露自己蠻族的身份。
大巫師是相信黎真兒的看人眼光的,因為黎真兒天生與天地自然親近,能感應到一些別人感應不到的東西,況且黎真兒在尚小山身上並沒有確認種下的情人蠱是否發生了作用,只知道是種下了,半誆半騙將尚小山弄來。情人蠱作為蠻族最為神異的蠱從未發生過,這也表明了尚小山的特異之處。
大巫師看著眼前充滿鋒芒的黎真兒,充滿欣慰,與天地親近是天生的大巫師,至於還想當族長,只要有相應能力,身兼兩職也無不可。看著尚小山與鄒驍不相上下,起碼武力可以輔助黎真兒坐穩族長之位,只是需以夫妻之名。
這才讓黎真兒將尚小山喊來一敘。
尚小山施禮道:“小子見過長者。”
大巫師伸手虛託:“免禮免禮。哈哈,小友與老頭子轉一圈看看我蠻族風貌如何。”
尚小山自是欣然答應。黎真兒攙扶著大巫師與尚小山走在部落裡。身邊是蠻族部落勞作修煉的景象,不時的會跑過幾個嬉鬧的孩童,遠處則是群山環繞,樹木參天,不時有幾聲野獸的叫聲。
大巫師蒼老的聲音悠然響起:“小友可是魔門弟子?”
尚小山看了眼黎真兒,知是此女注意到了福生子的話,儘管尚小山之前降狐妖時聽那老道士提起過原來的太上劍宗就是現在的魔門。太上劍訣與太上劍宗任誰看也有關聯,說的劍法也極像斬無名劍法,想著那地宮裡發生的一切,總要向邊落木師父求證後才好確認。
所以尚小山正色道:“不敢瞞長者,小子也是從他人嘴裡得知魔門二字,”感受著從那老者的目光裡傳來的壓力,尚小山又九真一假的講述了一遍自己的經歷。
當說到紫運宗女的時候大巫師突然激動起來,“你說紫運宗?”
尚小山說:“長者可是知道?”
大巫師面孔有些猙獰,“我豈止是知道,二十年前差點兒讓我蠻族滅族的就是紫運宗!”
黎真兒突然插嘴道:“那追殺我倆的老道士……”
“是的,也是紫運宗的。”
“可惡,當時就應該讓長尾噬金蜈直接咬死他!”
尚小山雖沒說什麼,心理卻是清楚,當時是僥倖,若不是福生子忌憚太上劍訣,也不會讓蠱蟲近了身。
等兩人平靜下來,尚小山斟酌著詞句,問了下二十年前發生了什麼,大巫師倒是沒隱瞞,大概的講了一遍。
二十年前,一群黑衣人來到了蠻族部落,二話不說就抓人,有抵抗的直接被殺死。在族長領著人拼死斷後,才讓大巫師率領其餘人逃入恆蠻山。
因為這群人中有人說到了這麼多人口紫運宗肯定滿意,故而蠻族知道了仇敵是紫運宗。蠻族一邊休養生息積蓄力量,一邊暗中打探紫運宗,可一直未打探到什麼。
他們不知道的是天下修行界從三百年前大戰後就一直封山休養,不顯於世。
尚小山聽完心中震驚不已:“二十年前就在抓人口了?紫運宗也在抓人口嗎?”
想了想說:“長者,這裡面有個疑點。紫運宗是天下名門正派之首,這等行徑與魔門無二,應該不會不顧名聲做出如此惡行,即使做也不會自報家門吧?”
大巫師說道:“來人都蒙著面,看來是有意隱藏來歷。也許是他們得意忘形才不小心說漏了嘴,紫運宗脫不了干係。”
尚小山邊思索邊說:“我是被一劍宗抓的,但是後來被幾個人稱作是魔門,其中就有紫運宗門人。到底是魔門在抓人口還是都在抓人口,還有一個可能就是二十年前來抓人口的就不是紫運宗,那些人有可能故意抹黑栽贓給紫運宗。”
“那他們抓人口到底是為什麼呢?”尚小山突然臉色一白,小天村也地處偏遠,不惹眼之所在,會不會遭到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