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
尚小山循聲轉過頭來,就是一愣。
只見一個蒙著面紗的女子,旁邊兩個像是僕從的漢子,正不悅的看著他。此女子穿花戴銀,衣裳斑斕,大大的眼睛裡有些嗔怒。
那女子接著說道:“我恆蠻山雖窮山惡水,不及中原之地繁華,卻淳樸自然,反觀中原之地多奸詐之輩。”神色間多有厭惡之色。
尚小山正拿筷子有一夾沒一夾的聽店家說,本來心情煩亂,又受此無妄之災,便斥道:“你這女子端的無禮,你我素不相識,怎的惡語相對?”
那女子明顯沒想到尚小山如此回答,族裡哪個不讓她三分,頓時刁蠻發作,一甩手一道綠光便向尚小山襲去。
旁邊之人來不及阻止,無奈踏前一步做保護之狀。
尚小山哪成想這女子說動手就動手,只來得及本能的微旋身子,手臂外甩,用筷子將來襲之物打到地上。
只見此物蜿蜒盤旋,竟是一條蛇,碧綠碧綠的,顯然是劇毒之物。
那店家媽呀一聲閃到尚小山身後,尚小山也是眉頭一皺,不待那綠蟲有進一步動作,運勁將筷子射出,正好插入其七寸,令其斃命。
那女子騰的就站了起來:“大膽小賊,竟殺我寵物!”
尚小山氣極反笑:“你這女子莫不是瘋了?你向我打出此蟲,欲取我性命,還要我還給你嗎?你也吃我一記!”
話音未落,一道白芒就直取那女子。
那女子只感覺一道凜冽的殺意直透心底,一時間竟無法動作。
虧得僕從已提防著,但也只來得及擋在前方,刀剛拔到一半,就被連人帶刀透體而過。另一個僕從也堪堪將那個女子推到在地,而其也被白芒穿過,立時斃命。
那女子摔倒在地,面紗也飛到了地上,充滿異族風情的臉上滿是後怕。看著兩個倒在地上的僕從,再抬起頭來,臉上變為兇狠。
尚小山正要給這個女子再來一記狠的,結果先前侵入體內的劍意有些壓制不住,匆忙召回枕杖清風,這才悶哼一聲,將那道劍意的躁動壓制下去。
隨手掐訣,從袖子裡飛出一道麻繩將其捆綁,也是忌憚其身上藏有其他毒蟲。
尚小山戒備著,盯著此女,一有異動拼著傷勢加重也要將其斬殺。
“你是什麼人?”
那女子迎著尚小山冷冷的目光雖不敢有異動,卻也不示弱,一言不發。
尚小山一時動用不得枕杖清風,也是連殺兩人,殺意稍平,便扭過頭來問那店家:“店家你可知她是什麼人?”
店家乃是一個面相和善的中年人,雖是喊叫了一聲,卻不甚驚慌,吩咐幾個夥計將屍身血跡處理,一邊回答這個兇狠的少年:“客官,那三位客官應該是恆蠻山蠻族之人。此族之人向來敏感,聽不得半點不好之言,尤其視恆蠻山為母親山,想來是方才客官令其誤會輕侮了恆蠻山。”
尚小山冷哼一聲:“這麼蠻橫,不問青紅皂白就放蛇傷人,不愧一個蠻字!”店家雖深有同感,卻未有表現,只得乾笑。
尚小山此時看著店家問道:“店家似是不怕?”
那店家說道:“客官有所不知,此大元邊境朝廷影響力有所不及,而恆蠻山地勢險要,窮山惡水,多有野獸蟲蟊,蠻族人世代居於此處,我們大元人無法生活其中。朝廷也僅是讓蠻族人稱臣,加之諸多賞賜,令自行其道。”
店家頓了下,見尚小山點點頭便繼續道:“兩方習俗不同,時常衝突。此處我們大元人的態度頗有些你來做生意,那我們就做生意,你不是來做生意的,那咱們就打。所以此地民風彪悍,人們習以為常。”
“蠻族人雖蠻卻直來直去敬畏強者,像客官今天他們只會認為自己學藝不精,就是報仇也是明著來,畢竟客官並未用陰謀詭計,而是堂堂正正。蠻族人報仇手段卻不甚光明,其巫蠱之術極為陰損,客官小心為妙。”
巫蠱之術?尚小山看過的神魔志怪小說裡倒是有提過。巫道詭異殘忍,多為咒術,令人難以察覺。最為強大的就是一種拜草人的巫術,會在不知不覺間拜散敵人的三魂七魄。而蠱卻是以巫術養的蟲蟊,中蠱者有時並不知是中蠱,等知道時已然救治不及。
尚小山還問過孟先生關於巫蠱的事,孟先生只是說相傳巫是人類部落時代溝通人神之人,隨著人類壯大,巫已經漸漸消失,罕見於世,早已成了傳說,不知真假。巫蠱之術倒是偶有所聞,也未有傳說的那麼邪乎,更別說金蠶蠱,情人蠱了。
尚小山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