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豐盤腿坐在大帳篷正中,閉目養神,卻感到呂老的目光像探照燈似的在他身上掃來掃去,讓他渾身不自在。
他睜開眼,不耐煩地問道:“呂團長,我臉上可是有什麼東西?”
呂老這才回過神來,訕訕地笑道:“沒……沒什麼,只是覺得年長老您今晚有些……反常。”
年豐冷哼一聲,“反常?我哪裡反常了?”他心裡清楚,呂老指的是他對莫辰帆的異常舉動,但他自然不會承認。
“呃……沒什麼,沒什麼。”呂老見年豐語氣不善,連忙擺手,“那……年長老,您餓不餓?要不要吩咐弟子們準備些吃食?”
“不用了,”年豐不耐煩地揮揮手,“我累了,想休息。” 他確實累了,與莫辰帆的周旋耗費了他不少精力,此刻只想好好休息,恢復元氣。
呂老如蒙大赦般退出了帳篷,一邊走一邊搖頭,心中暗道:這驚魂煉藥堂的長老,還真是難以捉摸啊!
年豐看著呂老離去的背影,心中冷笑:老傢伙,你以為這樣就能擺脫我了?
先前欣賞陸娘子,但考慮到她可能背景強大,不太容易得手,現在一個區區莫辰帆,哼,我年豐看上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
想到莫辰帆那張俊俏的臉龐,年豐心中的怒火又熊熊燃燒起來。
這個小子,居然敢三番五次地拒絕他,真是不知好歹!
不過,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有挑戰性,不是嗎?
想到這裡,年豐的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容。
他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肚子,雖然被莫辰帆氣得不想吃東西,但為了接下來的“戰鬥”,他必須保持充足的體力。
“罷了,還是吃點東西吧。” 年豐自言自語道,正好這時呂老去而復返,“年長老,飯菜準備好了,您看……”
眾義堂的弟子端著飯菜魚貫而入,帳篷內頓時瀰漫著食物的香氣。
年豐瞥了一眼,便沒了胃口。
這些粗茶淡飯,哪裡比得上驚魂煉藥堂的精緻佳餚?
不過,為了儲存體力,他還是勉強吃了幾口。
他注意到,送飯的弟子不時地偷偷瞟他,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和畏懼。
年豐懶得解釋,只顧埋頭吃飯。
這些小嘍囉,懂什麼?
“莫辰帆,你這個小兔崽子,居然敢跟我作對!”年豐心中暗罵,“哼,你以為你贏了嗎?我年豐看上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還有那個陸姑娘,我看得出來,你對她有意思。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他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肉,彷彿那塊肉就是莫辰帆一樣。
他越想越氣,胃口也越來越差,最後乾脆把碗筷一推,不再吃了。
此時,莫辰帆獨自一人待在自己的帳篷裡,心情格外舒暢。
他成功地逼走了年豐,讓他無法再糾纏自己。
想到這裡,他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哼,還想跟我鬥,你還嫩點!”莫辰帆自言自語道,“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居然還想打我的主意!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他躺在鋪著乾草的地上,望著帳篷頂,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他終於可以擺脫年豐的糾纏。
夜深了,山風呼嘯,吹得帳篷獵獵作響。
遠處傳來幾聲野獸的嚎叫,更添了幾分恐怖的氣氛。
大多數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只有少數幾個人還在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次日清晨,太陽剛剛露出地平線,眾人便收拾行裝,準備出發。
山野間的晨霧還未散盡,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清新的花香和泥土的芬芳。
眾人整裝待發,各自登上了馬車和坐騎。
年豐自覺遠離了莫辰帆,一個人坐在眾義獵妖團準備的豪華車廂裡。
車廂的內壁鑲嵌著細膩的木紋,柔軟的墊子上鋪著錦緞,顯得格外舒適。
然而,年豐的心情卻並不輕鬆。
他透過窗簾,窺視著外面的動靜,心中依舊憤憤不平。
昨晚的失敗讓他感到屈辱,但他並沒有放棄,反而更加堅定了要得到莫辰帆的決心。
路上,眾人保持各自的速度前進,不時地交流幾句。
魏七爺騎著一匹駿馬,高大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威武。
他策馬來到呂老身邊,問道:“呂團長,我們還有多久到達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