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胡心悅拖長了尾音,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今天我可以和你一起出去玩啦!”
陸瑾萱故作誇張地捂住嘴,驚喜道:“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 她合上書,起身拉著胡心悅的手,“走走走,我們這就出去!” 完全沒有為人母的穩重,反倒像個沒長大的孩子,迫不及待地要出去玩耍。
兩人手挽著手,說說笑笑地走出了煉藥堂。
“唉,我娘真是的,非要逼著我學女紅,說什麼大家閨秀必備技能。”胡心悅撅著小嘴,滿臉的不情願,“我繡的那幾朵牡丹,大哥看了都驚為天人,還想開個繡坊賣我繡的東西呢!被我爹孃聯合鎮壓了。”
陸瑾萱抿嘴一笑,打趣道:“看來胡小姐的女紅技藝非同一般啊,有機會可要讓我見識見識。”
胡心悅得意地揚了揚下巴,“那是當然!我跟你說,我繡的荷包,那可是……”
“心悅,你能不能幫我繡個荷包?”陸瑾萱忽然打斷了她,眼巴巴地望著她。
“當然可以啦!”胡心悅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想要什麼樣的?我繡什麼都……”
“我想繡個並蒂蓮,可以嗎?”
“並蒂蓮……”胡心悅沉吟片刻,“有點難度,不過我可以試試。對了,我得去買些銀線,普通的絲線配不上並蒂蓮的……”
“那我們現在就去!”陸瑾萱拉著胡心悅的手,興沖沖地往外走去。
胡心悅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一眼煉藥堂,神色略帶猶豫,“可是……”
陸瑾萱看出她的顧慮,爽朗一笑,“放心吧,我這就去跟青風說一聲,免得他擔心。” 說罷,她轉身回了煉藥堂,留下胡心悅一人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嘴角揚起一抹淺笑。
沒過多久,陸瑾萱便出來了,拉著胡心悅的手,“走吧!”
兩人並肩走在街上,沐浴著溫暖的陽光,心情愉悅。
“我們先去哪兒?”陸瑾萱問道。
胡心悅神秘一笑:“跟我來!”說罷,便拉著陸瑾萱拐進了一條小巷……
兩人從繡莊出來,手裡提著大包小包,裡面裝著各色絲線、繡布,甚至還有幾塊上好的蜀錦。
胡心悅興致勃勃地討論著要繡什麼圖案,陸瑾萱則在一旁含笑聽著,時不時提出一些建議。
不知不覺間,她們的腳步已經踏遍了胭脂鋪、點心鋪、茶樓……
甚至連鐵匠鋪都進去瞧了一圈,出來時胡心悅手裡還多了一把做工精緻的小巧匕首,說是防身用。
陸瑾萱哭笑不得,這丫頭還真是走到哪兒買到哪兒。
夕陽西下,街道上的行人逐漸稀少,店鋪也陸續打烊。
兩人手裡提著滿滿的戰利品,幾乎將所有能逛的店鋪都逛了個遍。
這時,一個身著胡家服飾的小廝匆匆跑來,氣喘吁吁地朝胡心悅行禮:“大小姐,老爺夫人讓小的來尋您,說是時候回府了。” 小廝的目光落在兩人手裡大包小包的東西上,眼睛瞪得溜圓,顯然被這數量驚到了。
“知道了,這就回去。”胡心悅揮揮手,臉上還帶著意猶未盡的神色。
陸瑾萱笑著打趣道:“看來今天收穫頗豐啊。”
兩人正準備啟程回府,突然,一個黑衣人從街角狂奔而來,速度快得驚人。
陸瑾萱眼疾手快,一把推開胡心悅,自己則險險避過黑衣人。
那胡家小廝就沒那麼幸運了,被黑衣人狠狠撞倒在地,發出一聲痛呼。
黑衣人似乎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被撞後踉蹌了一下,又繼續狂奔而去。
“你沒事吧?”陸瑾萱連忙扶起小廝,關切地問道。
小廝捂著被撞疼的肩膀,搖了搖頭。
這時,胡心悅指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驚呼道:“他……他手裡好像拿著什麼東西!”
陸瑾萱順著胡心悅手指的方向看去,街道空空蕩蕩,只留下逐漸昏暗的天色……
“血……”小廝顫抖著聲音,指著黑衣人跑過的地方說道,“地上……有血……”
一抹鮮紅的血跡蜿蜒在地面上,在昏黃的暮色中顯得格外刺目。
幾乎就在同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幾名身穿盔甲的官兵策馬而來,勒住韁繩,馬蹄高高揚起,塵土飛揚。
“你們可曾見到一個黑衣人從此處經過?”領頭的官兵厲聲喝問,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胡心悅指著黑衣人逃竄的方向,聲音微微顫抖:“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