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圩舉杯,眾人皆飲,唯陸瑾萱心不在焉。
她惦記著尚未歸來的章玉溪,一杯酒下肚,便起身告辭,說是去客棧門口透透氣。
實則,她想去等他。
客棧門口的石階上,陸瑾萱支著下巴,看著街上人來人往。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街上行人逐漸稀少,卻仍不見章玉溪的身影。
她心中焦躁,卻又無可奈何,只能一遍遍地告訴自己,他會回來的,一定會的。
此時,客棧包廂內,眾人分賓主落座。
莫辰帆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暮圩,心中暗自揣測他的來意。
暮圩堂堂望月堂堂主,怎麼會如此熱心地幫助陸宇航和錢鋒呢?
莫非另有所圖?
艾溪則細心地為錢鋒和陸宇航添茶倒水,還不忘叮囑他們小心燙,看得暮圩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你這丫頭,倒是挺會照顧人。”他語氣中帶著一絲難得的柔和。
艾溪只是微微一笑,並未作答,眼神卻始終警惕地注視著暮圩,彷彿在提防著什麼。
莫辰帆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心中疑慮更深。
酒過三巡,暮圩終於露出了他的真實目的。
“錢鋒、陸宇航,兩位小友天賦異稟,實乃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不知兩位可願拜入我望月堂門下,老夫定當傾囊相授。”
錢鋒和陸宇航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他們下意識地看向莫辰帆,尋求他的意見。
莫辰帆微微一笑,替他們婉拒了暮圩的好意。
“多謝暮堂主抬愛,只是這兩個孩子年紀尚小,還需要多加磨練,暫時沒有拜師的打算。”
暮圩也不惱,只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便不再提及此事。
席間,店小二突然匆匆忙忙地跑進來,臉色煞白,哆哆嗦嗦地說道:“暮…暮堂主,不好了!皇室武堂…武堂大長老…死了!”
包廂內瞬間鴉雀無聲,眾人皆是一臉震驚。暮圩猛地站起身,臉色陰沉得可怕,“你說什麼?!”
得到店小二的再三確認後,暮圩匆匆離去,莫辰帆象徵性地送到門口,拱手道:“暮堂主慢走,恕不遠送。” 暮圩此刻哪還有心思寒暄,胡亂揮了揮手,走了出去。
暮圩拐過街角,險些撞上一個黑衣人。
那黑衣人身形高大,兜帽遮住了面容,周身散發著陰冷的氣息。
暮圩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待看清對方只是一人後,才穩住心神,低聲咒罵了一句。
黑衣人卻像沒看到他一般,徑直從他身邊走過,融入夜色之中。
包廂內的氣氛也變得凝重起來。
就在這時,客棧外傳來一陣騷動。
"我回來了。" 章玉溪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他進門,掃視一圈,目光最終落在陸瑾萱、陸宇航身上,緊繃的肩膀才微微放鬆。
陸瑾萱連忙迎上去,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章玉溪搖了搖頭,將沾染了血跡的外衣脫下遞給艾溪。
陸瑾萱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臉上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
他一路奔波,滿身風塵,卻顧不上歇息,只因心中記掛著他們的安危。
章玉溪簡短的交代讓陸瑾萱略微安心,
她轉頭看向兩個已經昏昏欲睡的孩子,眼中滿是溫柔。
艾溪動作輕柔地將兩個小傢伙抱回房間,細心地為他們掖好被子,這才悄然退了出來。
就在眾人準備各自回房休息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客棧的寧靜。
店小二慌慌張張地跑上樓,臉色煞白,結結巴巴地說道:“客…客官…出…出大事了……”
“何事如此驚慌?”章玉溪眼神一凜,一股上位者的威壓瞬間籠罩了整個房間。
店小二嚇得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顫抖著說道:“皇…皇室武堂大長老…被…被殺了!城…城門已封,汪…汪嶽明大人下令全城搜捕兇手,聽…聽說是個穿黑衣的年輕人……”
“黑衣年輕人?”莫辰帆眉頭緊鎖,想起剛才在街上遇到的那個黑衣人,心中隱隱感到不安。
章玉溪眸色深沉,目光如炬,他轉頭看向陸瑾萱,沉聲道:“看來今晚,我們得小心些了。”
陸瑾萱心中一緊,她感覺到今晚的事情似乎並不簡單。
艾溪從房間裡走出,神情凝重,“我剛才聽到街上有人議論,說那黑衣年輕人武功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