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三個多小時的精心梳理,姜黎終於將所需的資料蒐羅完備。馬老太太遞給她一個普通的檔案袋。姜黎小心翼翼地將資料裝好,又把自己精心撰寫的資料一併納入其中,然後恭恭敬敬地遞給了馬老太太。
“阿婆,我都找齊了,都在袋子裡呢,您先收好,明天我們一同前往派出所。”
姜黎又將其他的資料裝進那個破舊的箱子裡,馬老太太指了指房間床尾的位置,示意箱子應放置在那裡。姜黎像搬運著著空氣一般,把箱子搬到了指定位置。
“阿婆,夜深了,我先回去了,您早點歇息,明天我來接您。”
長時間指導姜黎整理那些資料,她著實感到有些疲憊不堪。“好,你路上當心些。”
姜黎輕輕關好院門,趁著如水的夜色,悠然自得地朝著平日溜達的地方走去。雖說時間已晚,但她仍循著往日的路徑前行。走著走著,一條幽靜的小道映入眼簾,彷彿在向她招手,小道上似乎有著什麼吸引她的物品,眼睛一亮。
姜黎的好奇心瞬間被點燃,她迫不及待地順著小道走了進去。起初,還能依稀瞧見道路的輪廓,然而,隨著腳步的深入,兩旁的樹木愈發繁茂,最後,道路竟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只得一邊艱難地前行,一邊奮力撥開橫亙在身前的樹枝。
那愈發濃烈的味道,如同無形的嚮導,告訴姜黎目的地已近在咫尺。她再次撥開遮擋視線的樹枝,一把鋒利的匕首如閃電般直擊她的面門。她敏捷地向後退去,那人見一擊未中,轉身朝著更幽深的地方狂奔而去,只留下一陣嘩啦啦的樹葉聲響。
姜黎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一個受傷的人又怎能跑得過風馳電掣般的姜黎,即便是毫髮無損,也絕非姜黎的對手。
轉瞬之間,姜黎如鬼魅般繞過那人,穩穩地攔住了前方的道路。那人見有人攔路,索性也不再逃竄。他一隻手緊握著匕首,高高舉起,做出攻擊的架勢,另一隻手則死死按住腰間,那片溼紅宛如一朵盛開的血花。
姜黎透過層層疊疊的葉子,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男人腰間的那隻手,舌頭不自覺地舔了舔嘴角,彷彿已經品嚐到的美味。
或許是姜黎的眼神太過熾熱直白,宛如兩道燃燒的火焰,男人輕哼一聲,如猛虎般朝姜黎猛撲了過來。
姜黎亦如餓狼般朝男人猛撲過去,一腳踢飛男人手中的匕首,猶如泰山壓卵般將男人壓在身下,一把拿開男人捂住傷口的手,張嘴如吸血鬼般湊了上去,真香,迫不及待地吮吸起來,男人掙扎了一下,便如斷了線的木偶般暈了過去。
吸了幾口,殭屍的獠牙都露了出來,真想一口咬下去吸乾他的血,趴下又吸了幾口,後面傳來了不小的動靜,“這裡有血跡,肯定在這附近,分開搜,馬爺交代了,可以開槍,死活不論。”
姜黎擦了擦嘴,抱起男人,如獵豹般以最快的速度跑出樹林,搜尋的人只感覺一團黑影如閃電般一閃而過,剛舉起槍,人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邊,快追。”
但他們又怎能追得上如鬼魅般的姜黎。
姜黎抱著男人來到一個僻靜的巷子,把男人靠坐在牆角,聞著那誘人的血液,真想再吸上兩口。
看著臉色蒼白如紙的男人,姜黎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別把人給弄死了。
姜黎毫不憐惜地拍了拍男人的臉,“喂,喂,醒醒,醒醒。”
男人被姜黎如此粗魯地叫醒,臉上傳來一陣刺痛,腰間已經麻木得失去了知覺,血應該是已經止住了。
看見男人醒了,姜黎急忙問道,“要送你去哪裡,你這傷我可不敢送去醫院。”
男人認出了,眼前的人正是自己剛剛攻擊的物件。
“你不是馬爺的人?”
“什麼馬爺,牛爺的,我不認識,後面那群人已經被我甩掉了。趕緊說說,要送你去哪裡,別死在我手上。”姜黎不耐煩地說道。
“多謝救命之恩,麻煩送我到荷花街玉芳齋。”男人強撐著回答。
姜黎再次彎腰,如抱珍寶般公主抱起男人,看著男人渾身是血的樣子,又如同丟棄垃圾般將其放了下來,男人驚愕地看著姜黎悶哼了一聲。
姜黎迅速地脫去身上的防曬衣,粗暴地給男人套上,又仔細地將他的臉蓋上。然後,她猶如狂風過境般抱起男人,往街道上飛奔而去,速度之快,猶如離弦之箭,男人再次被晃暈了過去。
直到看見路邊停放的車輛,姜黎才如疾風驟雨般放慢速度。
何師傅是開滴滴的,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