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沒聽懂仡軻的轉述,一片歡呼雀躍,又集體向辰兮行禮,喜滋滋地去收拾行囊。
辰兮啞然失笑,搖了搖頭。
太陽已經升起,山寨裡熱鬧非凡。有人要走,但更多人依然會留在這片大山之中,繼續著祖輩們的生活。
可敬的是他們之間並沒有過多牽絆,而是彼此祝福。母親目送著兒子,妹妹目送著哥哥,少女目送著情郎。
走的人沒有愧疚和掛礙,留的人沒有埋怨和牽累,大家彷彿很容易就放下了過去,欣然迎接自己的新生活。
辰兮目睹著這一切,內心深受感染。或許這就是人最原始最質樸的情感,便如同初生的嬰兒,上一刻哭,下一刻笑,心裡沒有一絲沉重的負累,只為當下的喜怒而綻放。
她也在巫族人的招待下飽餐一頓,收拾好了心情。
西域...靈山...一想到很快就能和姨母、江伯伯他們團聚,心裡暖洋洋的,還有那個呆子,不曉得一路上的風餐露宿是否讓他硬朗了一些?
以後,等這些小麻煩都解決了,或許可以在西域廣袤的土地上找到一處安家之所。讓姨母和江伯伯安度晚年,再給那個呆子娶一房媳婦——聽說回鶻的姑娘容顏美豔,又熱情奔放,正好適合那個靦腆的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