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內,紀弘正和幾個心腹商討要事,助理小王微微前傾身子,神色恭敬又帶著幾分欣喜,輕聲說道。
“紀總,剛得到確切訊息,田總那邊也明確表態支援您了,如此一來,咱們齊氏集團裡大半的股東都站在您這一邊,以我看,眼下可是絕佳時機,您一直惦記的那件大事,是時候提上日程了。”
紀弘坐在辦公椅上,身姿挺拔,裁剪得體的西裝襯出他寬闊的肩膀,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精光,嘴角輕輕上揚,劃出一道自信的弧線,他微微點了點頭,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嗯,既然各方助力都已到位,萬事俱備,也該是我們主動出擊的時候了。”
與此同時,齊家老宅內,齊老坐在古樸的太師椅上,手上的柺杖有節奏地輕點著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響,每一下都似敲在人心上。
他臉色陰沉,目光透過窗欞,彷彿在思量著什麼。
良久,他緩緩開口,聲音冷硬,“去,把澤宇給我叫過來。”
不多時,齊澤宇便踏入了這老宅,腳步略顯沉重,他心裡清楚,每一次踏入這裡,都意味著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即將拉開帷幕。
“爺爺,你找我?”齊澤宇走進書房,見到坐在書桌後的爺爺,輕聲開口道。
齊老身著一襲暗紋唐裝,頭髮花白卻疏離得一絲不苟,他微微點了點頭,臉上的皺紋仿若鐫刻著歲月的滄桑與老謀深算,眸光深邃如海,他凝視著齊澤宇,緩緩開口道。
“你應該知道,紀弘狼子野心,早就暗中在齊氏集團裡小動作不斷,拉攏那些股東,處心積慮地想要拉你下馬,好讓他自己坐上集團的頭把交椅。”
齊澤宇身形未動,臉上神色平靜,只是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銳利,應聲回道。
“嗯,我知道。”
齊老輕輕拍了拍扶手,繼續說道,“那你心裡也該有數,我手裡握著齊氏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而你持有你父親留給你的齊氏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咱們爺孫倆合起來便是齊氏集團的最大股東,任憑他紀弘再怎麼興風作浪、上躥下跳,也無法動搖你的地位。”
齊澤宇微微抬起下巴,再次應聲道,“嗯,我知道”。
簡單的回應,好似並沒有什麼值得讓人探究的深意,但一場圍繞齊氏集團控制權的無聲較量,已然在祖孫倆的對話間悄然拉開序幕。
齊老緩緩從座椅上站起身來,踱步至窗邊,揹著手,目光透過窗戶,彷彿能看到齊氏集團那輝煌磅礴的大樓,語調深沉且帶著幾分壓迫感道。
“同理,你心裡應該清楚的很,如果我再這關鍵節點倒戈向紀弘,那對你來說無疑是致命一擊,到時候,齊氏集團總裁的位置還是不是你的,可不一定了。”
他頓了頓,轉過身來,眼神犀利地直逼齊澤宇,加重了語氣,“澤宇,爺爺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是要把夏芷蝶接回齊家,按計劃讓她和晏家二少爺晏齊訂婚,以此鞏固咱們齊家與晏家的聯盟,包你在集團的地位無虞?還是繼續一意孤行,非要忤逆我的安排,將齊氏集團總裁的位置拱手讓人?”
齊老話音剛落,空氣仿若都凝固了一瞬。
齊澤宇身姿挺拔,站在原地,神色沒有絲毫猶豫,乾脆利落地開口道。
“爺爺,這個問題,我不是早就給過你答案了嗎,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違背妹妹她自己的意願,妹妹她不想回齊家,更不想和晏齊訂婚,我當然也不會強求。”
齊老氣得猛地舉起手中的柺杖,重重地朝地面上敲了幾下,那“咚咚”的聲響彷彿是他憤怒的咆哮,在寬敞的書房裡迴盪。
“齊澤宇,你就這麼兒女情長、毫無大志嗎?為了一個才尋回不久,與齊家淵源尚淺的妹妹,你就要毀了你自己的事業?”
齊澤宇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那笑容裡飽含著對這荒唐局面的嗤笑,須臾,他開口道。
“爺爺,想要毀了我事業的人,不是你嗎?為了逼才找回來,可以說沒有沾過齊家任何光的妹妹和她完全無感的晏齊訂婚,您不惜與晏家沆瀣一氣,暗中使絆,弄垮我負責的生物技術專案,現在您還不肯罷休,還要逼我讓出齊氏集團總裁的位置!”
齊澤宇頓了頓,似是要平復一下洶湧的情緒,隨後又字字如刀。
“說起來也真是覺得可笑,想當年,你極力反對父親和母親在一起,棒打鴛鴦,釀成悲劇!如今,你又故技重施,百般逼迫妹妹與和父親長相極為相似的晏齊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