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慾海沉浮,雲收雨歇。
&esp;&esp;他的慾望還深埋她的體內,濁液順著玉腿蜿蜒,滴落在石板上,混著淫液匯聚成小窪。
&esp;&esp;顧煙蘿攀伏在他懷裡,咻咻輕喘,與他的性事太過酣濃,時常是卷天迷地,將理智蒸發殆盡,渾然忘了一切。
&esp;&esp;餘韻過後,她掙扎著想要從他腰際離開:“結束了,讓我下去。”
&esp;&esp;等他發洩完後,她不想與他沾染半分,不需要溫存。
&esp;&esp;他摁住她的肩膀,半勃的性器依舊紮根釘在她花徑內:“不許退出來。”
&esp;&esp;駭然地感受到,花徑內的性器筋絡的搏動,她噤聲如受驚的雀兒,圓睜杏眸盯著他:“你不會”
&esp;&esp;但他沒有繼續動作,闔眸不語,一片黑闃裡,腦海裡卻又浮現她和另一個男人繾綣的場景,無法消弭。
&esp;&esp;五內翻攪,肺腑煎油。
&esp;&esp;喉嚨枯乾,如有荒草蔓延心扉,叢叢雜亂,若失若惘。
&esp;&esp;他睜眼,目光冷似雲嶺之雪,一手流連於她纖美秀頸,慢慢扣住她後頸,她揚起清削下頷凝睇他,絲毫不畏懼。
&esp;&esp;另一隻手,指尖劃過她的秀美雪頸,纖脆的血管清顯出藍紫色,在上面描摹。
&esp;&esp;指尖的溫度傳遞,顧煙蘿抿起紅唇,目光雪亮,半是倨傲,半是隱隱的惶惶不安。
&esp;&esp;“一箭傷了我夫君不算,還要傷我?”
&esp;&esp;蓬勃的怒意瞬間迸發,手掌覆在鎖骨處,細膩柔軟的觸感,慢慢攏住脖頸,過於纖細彷彿輕輕一折就能斷。
&esp;&esp;“你只能脫衣服給我看,若有人看見,我會一個個剜去眼睛。”他嗓音猶如霜刀侵入她耳膜裡。
&esp;&esp;她湛湛清泉似的杏眸略黯淡,輕微喘息,依舊不求饒,明明柔婉如蒲柳,對他時卻一身逆骨。
&esp;&esp;他立時收手,將她摁到胸口。
&esp;&esp;無法傷她分毫,只是恨不得打斷她的傲骨,束縛在身邊,豢養在掌中,再不能被別人窺伺覬覦。
&esp;&esp;顧煙蘿側臉壓在他胸口,揉按方才被他觸控的肌膚,聽得他心跳沉穩,漸漸急促,如同六月的雨,雨勢驟然加急。
&esp;&esp;他薄唇噙著譏誚的笑意:“有恃無恐,所以脫衣服給別人看?當著我的面,跟別人雲雨?”
&esp;&esp;脊背被他施力按著,她趴在他胸口悶聲:“與你何關,許大人未免管得太寬了。”
&esp;&esp;他眸裡含著睥睨不屑的光,短促地哼一聲:“你以為我會在意一個嫁過人的婦人?”
&esp;&esp;她嗤了一聲,糾正道:“不是嫁過人,是嫁人。許大人是不是該娶妻了,都已經這麼大年紀了,家中父母不催?”
&esp;&esp;他嘴角下沉,不過孑然一身,伶俜孤鴻,家中又有誰呢。
&esp;&esp;少頃才回:“我孤家寡人。”
&esp;&esp;五歲時,黃河道總督治水不力,貪墨中飽私囊,罔顧聖恩。
&esp;&esp;家鄉水災氾濫,饑荒千里,他舉家搬遷,父親在水裡託舉他,抓在一根枯木上漂浮,才活了下來,此後孤兒寡母,走到了煙雨江南姑蘇,住了下來。
&esp;&esp;鄉音已是姑蘇,舊時桑梓夢中難現,父親音容也黯淡。
&esp;&esp;由此,許聽竹向來痛恨貪墨瀆職的官吏,做了御史,行舉刺彈劾之職。
&esp;&esp;而母親十年前,也早已溘然長逝。
&esp;&esp;顧煙蘿愣了一下,心中綿軟少許,但還是繼續故意激他:“那更應該成親,開枝散葉,綿延子嗣。而不是圈禁我一個不可能的人,誤了時光。”
&esp;&esp;“若我想娶的人羅敷有夫,至此等了經年呢?”
&esp;&esp;她怔忪少頃,遺憾道:“那就不必等了,世上女子大多如我這般,只有一份情,勻不了給別人,大人風姿冠絕京師,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