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冷落駙馬,可今日一見,兩人關係並非如傳言般惡劣。
&esp;&esp;薛棠昂首斜睨了他們一眼,不徐不疾地厲聲道:“貪圖錢財,不敬逝者,忤逆也;叔侄相爭,罔顧人倫,不孝也;辱罵駙馬,妄議公主,大不敬也。條條罪行加在一起,足夠你們掉腦袋了,你們好大的膽子!”
&esp;&esp;“請公主恕罪!”眾人惶恐叩首求饒。
&esp;&esp;俞姝雁壓下心頭慌亂,鎮定道:“公主息怒!我們沒想爭,是沉承威先挑事的!請公主明鑑!”
&esp;&esp;“真是厚顏無恥!”沉承威頓時急了,移膝上前,“公主不要聽信他們的鬼話!祖父生前曾說過三叔貪財,難成大事,我才不敢將家產分給三叔!”
&esp;&esp;沉敏見勢不妙,拉下臉面朝沉宗知跪去,脅肩諂笑地求饒:“宗知,你父母走得早,三叔可沒少照顧你,念及親情,你跟公主求求情。”
&esp;&esp;沉宗知苦笑了聲,“餵我吃餿了的菜葉也是照顧我嗎?當初你狠心趕走珠兒時,怎不念及親情?”
&esp;&esp;沉敏啞口無言,沉宗知沒再理會他,徑直在靈柩前跪了下來,眼神悲慼。
&esp;&esp;沉承威和俞姝雁還在爭辯,薛棠聽得頭疼。沉老將軍戎馬一生,德高望重,想不到他的後代竟是這般庸碌不堪。
&esp;&esp;她揚了揚手,“不必吵了,擾得老將軍九泉之下不得安息。這一切我會如實稟明父皇,由父皇定奪。”
&esp;&esp;沉承威滿目駭然,俞姝雁恨鐵不成鋼地推搡了下沉敏,低聲咒罵,“沒出息的東西!”
&esp;&esp;沉家一眾子孫亂作一團,慟哭聲和爭吵聲迴盪在靈堂中,嘈雜擾攘。
&esp;&esp;薛棠來到沉宗知的身側,斂衽朝靈柩跪下,肅穆拜奠。
&esp;&esp;沉宗知眸光一動,“公主……”
&esp;&esp;薛棠伸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緊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