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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更可怕的事情接踵而至。
他驚慌地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將這把跟隨了自己多年的唐刀,從那團漆黑如墨的黑暗領域中拔出來!
就好像這把刀被一雙無形的鉗子緊緊夾住,動彈不得。
周江河徹底慌了神,感受著自己的異能似乎正在消失。
他瞪大了雙眼,衝著徐長生歇斯底里地大聲吼道:“你到底對我的刀做了什麼?你這是什麼詭異的能力!”
徐長生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戲謔,又多了些許興奮。
沒想到至暗禁域,居然還有這種奪人異能的能力!
不過,或許也是因為對方的異能轉移到了陪伴他許久的刀上,並不真的是他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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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或者說,這把刀乾脆就是一件寶物!
本來就不屬於這個老東西!
他饒有興致地看著周江河說道:“老東西,看來你這把刀,也就是外表看起來比較唬人罷了。”
“我還當它真有能耐,可以將我這至暗禁域切成兩半呢,如今看來,不過如此啊。”
周江河的一張老臉瞬間漲得通紅,就像被人狠狠抽了幾巴掌。
他惱羞成怒,梗著脖子衝著徐長生破口大罵:“小雜種,你難道就只會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嗎?”
“有本事把我的刀還我,咱們兩個真刀真槍地打上一場,只會用這些小手段,你算什麼真男人!”
他刻意用充滿嘲諷的語氣狂吼,想以此來激怒徐長生。
“怎麼,你怕了?你怕我拿回我的刀,然後將你斬殺於此?”
徐長生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那動作看似隨意,卻又帶著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從容。
他緩緩伸出手,探入那神秘的至暗禁域之中,一把就握住了裡面被禁錮的唐刀。
剛一握住刀柄,一股灼熱而狂暴的氣息便如同洶湧的潮水般朝著徐長生的經脈衝擊而來,試圖擾亂他的內息,破壞他的身體機能。
徐長生冷哼一聲,那聲音低沉而威嚴,猶如從九幽地獄傳來的審判之音。
他手臂輕輕一抖,一股更為龐大、更為雄渾的能量衝入刀身之中。
所過之處,將周江河留在其中的所有氣息與印記逐一清除。
就在這一切完成的瞬間,不遠處的周江河臉上忽然浮現起一抹潮紅,緊接著,一口鮮血不受控制地從他口中噴射而出。
他眼中滿是駭人的神色,伸出顫抖的手指,指著徐長生的手臂,嘴唇哆哆嗦嗦,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你對我的刀做了什麼?為什麼我感覺不到它的氣息了?”
許久,周江河才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聲音微弱。
徐長生依舊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地把玩著手裡的這把新玩具。
“嗯,不錯,我收回我之前的話,這確實是一把好刀。”
“只可惜啊,這把好刀跟錯了主人,在你手裡,連它十分之一的力量都發揮不出來,當真是可惜了這等神兵。”
徐長生這一番話,可謂是殺人誅心。
他不但輕而易舉地搶走了周江河視若珍寶的武器,更是藉此機會毫不留情地嘲諷了他一番。
周江河不堪受辱,氣血攻心之下,又是一口老血噴出。
此時,他臉上的潮紅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如金紙般的慘白。
整個人瞬間蒼老了十幾歲,搖搖欲墜地站在那裡,眼中滿是空洞與絕望。
徐長生隨手將唐刀收入自己的異能空間,而後環顧四周,打量了一下週圍的戰況。
如今,這安全區內的戰鬥已然接近尾聲。
在他強大的幻境領域幫助下,各大家族的聯軍兵敗如山倒,毫無還手之力。
而姜潯作為一個實打實的六級異能者,在這場戰鬥中更是如虎添翼,敵人在他們的雙重打擊下,根本無力抵抗。
此時,各家族也就只剩下一小撮的高手聚集起來,還在做著最後的垂死掙扎,苦苦支撐著。
但徐長生心中清楚,不出十分鐘,他們那脆弱的防線便會被逐個攻破,這場戰鬥的勝負已然毫無懸念。
“說吧,你們還有什麼遺言?說完了,我也好送你們上路。”
徐長生神色淡漠地看著面前的眾多家族高層。
周江河此時失去了賴以生存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