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衛領命而去,迅速將命令傳達至全軍。
一時間,營地裡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士兵們忙碌而有序地準備著戰鬥所需的一切。
而朱祁鈺則獨自站在雨中,望著遠方朦朧的天際線,
心中默默盤算著接下來的每一步棋。
“王振啊王振,你究竟在何處?是生是死?你的存在,是這場亂局的根源,也是破局的關鍵……”
他心中暗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來人!速傳於謙於尚書來見本王!”
片刻之後。
于謙迎著大雨走進了帳內。
一進屋,于謙便看見了探子的屍體。
“殿下,此人是”
“王振,沒死!”
聞言,于謙驚愕,嘴角狂抽,連擦拭身上雨水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
“什麼!王振此閹豎還沒死?”
朱祁鈺和于謙四目相對,兩人皆是沉默了小會。
朱祁鈺的目光深沉,彷彿能穿透雨幕直視遠方,他緩緩開口,聲音沉穩而有力:“王振未死,此事非同小可。他不僅是此次動亂的根源,更可能在我軍內部埋下隱患。我們必須儘快行動,不能讓他繼續為禍。”
于謙聞言,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後道:“殿下所言極是,但王振狡猾多端,且身邊必有也先的耳目保護,要取他性命絕非易事。我們必須謹慎行事,既要確保成功,又不能打草驚蛇。”
朱祁鈺點頭表示贊同,他深知此事的難度,但更清楚王振不死,大明的危機便無法解除。他沉吟片刻,目光一凜,道:“本王有一計,或許可行。我們可以利用錦衣衛的情報網路,暗中查探王振的藏身之處,同時派遣精銳小隊,趁夜突襲,務必一擊必殺。”
于謙聞言,眼中閃過一抹讚賞之色,他深知朱祁鈺雖年輕,但心思縝密,膽識過人。他點頭道:“殿下之計甚妙,但還需注意兩點。一是保密工作必須做到萬無一失,不能讓也先察覺我們的意圖;二是行動必須迅速果斷,絕不能給王振逃脫的機會。”
朱祁鈺點頭表示同意,他深知這兩點的重要性。他轉身對身邊的親衛道:“速去召集錦衣衛指揮使,讓他親自負責此事,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查出王振的下落,並準備好突襲行動。”
朱祁鎮說罷,突然頓在原地,隨後笑道:
“哈哈,忘了本王就是錦衣衛指揮使啊!”
此時。
于謙才想起,土木堡之變後,所有人都擔憂朱祁鎮的訊息,倒是把王振這個罪魁禍首的生死給忘了!
“王振怎麼可能沒死!曹鼐曹首輔在陛下出徵之前,可是做了萬全之策”
王振未死的訊息,猶如驚雷縈繞在於謙腦海裡。
一息之後,于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說錯話了。
“曹鼐曹首輔?”
聞言,朱祁鈺也是想到了什麼,心裡一緊,頓感天大的驚迫。
曹鼐為永樂二十一年舉人,後授官代州訓導,後又改泰和典史。
宣德七年,領命督送工匠到京師,曹鼐上疏請求入闈考試,大學士楊士奇嘉獎其有志向,不久中順天府鄉試第二名。
翌年廷試,曹鼐一飛沖天選為狀元,擢翰林院修撰。
正統元年,選為日侍講讀,參與編修《明宣宗實錄》,書成,進翰林院侍講。
正統五年,楊士奇上疏請命入其文淵閣參預機務。
正統九年,升翰林院學士。
正統十年,升吏部左侍郎,仍兼學士。
正統十一年,繼楊溥為內閣首輔。
正統十四年,曹鼐隨英宗親征,於土木之變中殉難。
曹鼐乃當世名臣,屢受內閣三楊的提拔,卻是在土木堡死的莫名其妙。
此刻,朱祁鈺想起了那個一臉仁厚臉上總是充滿了春風的老首輔,忍不住的怒斥道:
“就為了一個死太監,搭上我大明一介柱國忠良的性命!值嗎!”
曹鼐做朱祁鎮的日侍講讀時,朱祁鈺也時不時的在一旁旁聽。
每次曹鼐都是都是把各種歷史典故講的生動形象,逗得朱祁鈺哈哈大笑。
“殿下,您雖未承大位,但亦是我大明的王駕,國之蒼隆、民之倒懸也在你身,您日後一定要事事為先,敢於一肩挑之!這樣才不愧太祖血脈!”
曹鼐當年的教導,歷歷在目,歷歷在耳。
當時才八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