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得其彰,烈日灼灼,特進于謙為從一品少保!”
“另京師一戰,萬民一心,齊心協力,撼瓦剌賊子於城外,朕甚慰!自即日起,通州糧倉百萬擔之屯糧,民皆可自取之!”
太監洋洋灑灑宣完旨。
霎時間!
十幾萬百姓駐足哽咽,雙眼瞪得如銅鈴,彷彿聽見天籟之音。
舉京之民,愕然!
人心是什麼!人心就是糧食!
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朱祁鎮此刻在百姓的心中,萬丈光芒!
人群鼎沸如斯!
“於少保!國之幹臣啊!天下之善!”
“陛下!朕乃天下第一的大善人啊!民之願,吃飽飯!陛下皇上千古!”
“陛下英明啊!老朽今年再也不用去地主家借貸了!也不用賣兒賣女了!”
“從古至今,都是朝廷向百姓徵糧納稅,可有朝廷向百姓放糧,陛下此舉,亙古未有之!”
“看來以前,咱們是迷了眼,對陛下偏見了!”
“是啊!誰要是再說陛下是虛空戰神,老子第一個不答應!”
百姓們激動沸騰,今天算是開了眼。
這邊看著千刀萬剮,那邊聆聽聖旨升官,另一邊開倉放糧。
此刻!
朱祁鎮看著齊呼萬歲的人群,也是感動道:
“得此萬民之心,何人可懼!哈哈哈!”
萬民歡呼,而特意被朱祁鎮請來觀刑的于謙。
坐在觀刑臺上,面色如惶,雙手緊緊握住了太師椅的扶手,整個人止不住的顫抖。
一旁的英國公張輔也是露出了可憐之心。
“哎,陛下此招,過於毒辣了啊!這下於謙只能做孤臣了!”
權臣可以是孤臣,但孤臣是做不了權臣的!
此刻!
于謙膽寒,群臣更是憎恨于謙!
此次京師保衛戰和御駕親征追擊瓦剌也先。
滿朝文武官員除了幾個老東西留守外,可全都去了!
這些勳貴武將文臣,可都等著封官加爵啊!
此刻朱祁鎮當著天下人,只嘉獎了于謙一人。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吾輩不配?
難道整個京師保衛戰和御駕親征都是他于謙一個的功勞!
一時間群臣怨恨沸騰。
而這些人裡面,就屬石亨的怨氣最大了!
他在土木堡兵敗單騎逃了回來,被人戳著脊樑骨痛罵。
要不是朱祁鎮不計前嫌讓他掌五軍營升右都督,隨軍出征報了此血海深仇。
他石亨這輩子都會抬不起頭!
此刻!
石亨正等著升官加爵,一雪前恥證明自己。
可於謙獨升獨獎,讓石亨頓時破了防!心裡也是埋下了怨恨的種子。
不過不是朱祁鎮,而是于謙!
朱祁鎮此舉後,于謙算是跟天下人背道而馳了。
計謀,毒辣啊!
“于謙!我草你嘛!定是你個狗雜種把老子賣了!我當婊子你立牌坊!我楊洪悔啊!千古之冤啊!冤啊!”
楊洪氣得逆血倒流,嘴裡竟然開始嘔血。
伴隨著大明第一片鴨師凌冽的小刀劃過,楊洪痛苦哀嚎的聲音,彷彿地獄深淵惡鬼的咆哮。
聽得片鴨師和監刑的方虛坤汗毛直豎,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朱祁鎮!于謙!你們都等著!我楊洪變成厲鬼也要喝你的血吃你們的肉!”
楊洪叫得很大聲,但還是被現場興高采烈的百姓喧囂聲壓了下去。
一旁的方虛坤聽得不耐煩,一巴掌甩在了楊洪臉上。
“叫你媽逼啊!就你還想吃陛下的肉?你自己的肉吃不吃?”
方虛坤不由楊洪反駁,直接拿起一塊剛剔下來的肉丟進了楊洪嘴裡。
“哈哈哈!腌臢雜碎!自己的肉,可甘甜否!”
楊洪此刻也是萬念俱灰,準備死前過過嘴癮。
只見楊洪竟大口吃下了肉,還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漬,獰笑道:
“忠臣之肉!當然甘甜!”
“艹!真t不要臉!就你也配忠臣!”方虛坤一腳踢在楊洪襠上,疼得楊洪撕心裂肺。
“片鴨師!你老小子歇一歇,接下來咱家替你動刑!”
方虛坤面容猙獰,眼裡浮現出一股變態,隨後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