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理解,理解…”秋離嘴上說著理解,但是心裡卻已經產生隔閡,秋離一介布衣,無官無職,雖然從未妄自菲薄,但他也有自知之明,他與劉柏琴身份相差甚遠,所以之前那些個荒唐的想法,他現在想來都覺得可笑。
“那這位是…”騎兵統領看向秋離。
劉柏琴介紹道,“他是秋離,一名大夫。”
“那就請跟我一起去見城主吧。”騎兵統領雖然不認識劉柏琴,但是從她的衣著與氣度來看,不似說謊,所以才答應帶他們去見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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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好。”
騎兵統領安排其他人繼續巡邏,自己則率領一隊騎兵親自引領劉柏琴與秋離去見城主。
“不知該將軍如何稱呼?”劉柏琴向騎兵統領問道。
“鄙人姓徐,叫徐朗,是城防營的一名千戶。”
“徐將軍,我們在進城的時候,在城門口遇到了一個小女孩,她躲在街道一旁的草蓆裡,甚是可憐,我們先去把她接上吧,我擔心她小小年紀,獨自在外面不安全。”
“沒問題。”
在路上,劉柏琴向徐朗詢問了一些薊城瘟疫究竟是怎麼回事。
徐朗如實回答,“大概一個月前,城裡突然出現了發狂的人,他們不僅神志不清,而且像瘋狗一般到處咬人,被其撕咬或者抓傷者,也會變得和他們一樣,一時間搞得城裡人心惶惶,見到發狂者都唯恐躲之不及,當時城主就覺得情況詭異,立即向城裡的丹堂求助,希望他們出手,查明百姓發狂的原因,但丹堂的人查了半個月都未查明原因,眼看著無故發狂的百姓越來越多,事情到了失控的邊緣,城主不得不向朝廷,以及涼州的鎮北王發出求救,沒想到雪晴郡主來得如此之快。”
“我剛好在附近,接到家父的飛鴿傳書,便先趕過來看看情況。”劉柏琴坦然道。
“徐將軍,那些發狂的百姓除了神志不清、身體僵硬之外,可還有其他的特徵?”秋離插言道。
“你們見過發狂的百姓?”徐朗沒想到眼前的少年竟然一語道破發瘋百姓的特點。
“剛在城主府外遇到過。”
徐朗嘆息一聲,無奈地說道“除了秋大夫所說的以上兩點,他們的力量都變得很大,而且沒有痛覺,還怕光。”
“怕光。”秋離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已經大概猜到究竟是什麼原因致使這些百姓發狂了。
“徐將軍,現在城裡白日為何都不見人活動的蹤跡呀?”劉柏琴問道。
“因為晚上發狂的百姓會出來活動,平常百姓無法安眠,只能白日裡休息,所以白日城裡就沒有什麼人走動。”徐將軍解釋道。
“原來如此。”
他們先在城門口的草蓆裡找到躲在裡面瑟瑟發抖的暖暖,然後帶她一起去拜見薊城城主。
為了能夠合力抵抗發狂百姓的攻擊,薊城城主將尚未感染的百姓全部集中到東城,並在那裡建立了防禦工事,由城防營駐守,以防再有更多的百姓感染,現在城主也住到了東城。
東城的一處院落。
劉柏琴與秋離見到了薊城的城主北宮啟澤,此時的北宮啟澤因為這場瘟疫,顯得一臉疲倦與愁容。
“侄女拜見北宮叔叔。”劉柏琴上前施了一個下腰禮,北宮啟澤與劉柏琴的父親鎮北王是故交,在諸侯混戰之時,曾一起並肩作戰過。
“柏琴?!”北宮啟澤看到劉柏琴,頓時眼前一亮,“你怎麼來了?”
“我是接到父親的飛鴿傳書,言說了薊城瘟疫的事情,我正好就在幽州,所以就先趕過來看看情況。”
“你父親還好嗎?”北宮啟澤寒暄道。
“勞北宮叔叔掛念,父親一切都好,他還時常提起您呢。”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劉柏琴一指身邊的秋離,向北宮啟澤介紹道,“北宮叔叔,這位是秋離秋大夫,您別看秋大夫年輕,醫術卻十分了得。”
“奧,是嗎?”北宮啟澤不由得打量了一番秋離,秋離也禮貌地向他抱拳施禮。
“見過北宮城主。”
“嗯,希望秋大夫能夠給薊城帶來希望呀。”也許是因為劉柏琴的極力推薦,也許是薊城的情況實在危急,北宮啟澤沒有因為秋離年少而輕視他,反而對他寄予了厚望。
“願盡綿薄之力。”秋離客氣地回答。
“秦副將,你去把譚大夫與洪大夫請來。”北宮啟澤向身邊的一箇中年漢子吩咐道,此人名叫秦剛,是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