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幽州的都城,薊城境內必定是車水馬龍、熱鬧非凡。畢竟,與清河鎮那樣的小地方相比,都城理應有著天壤之別。清河鎮雖有其質樸之美,但規模甚小,資源也相對匱乏。而薊城是幽州的中心,連線各地的樞紐,理應繁華。
然而,當他踏入薊城境內,眼前的景象卻讓秋離大失所望。他看到的竟是一片蕭瑟,大地彷彿失去了生機,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息。人煙稀少得讓人難以置信,大白天的路上竟然沒什麼行人,只有偶爾吹過的冷風,捲起幾片枯黃的落葉。秋離的腳步都莫名變得沉重起來,心中滿是疑惑。越靠近薊城,氣氛就變得越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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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晴朗的天空似乎也漸漸陰沉下來,彷彿有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周圍的房屋大多緊閉著門窗,寂靜得讓人心裡發毛。秋離不禁加快了腳步,想要儘快弄清楚這座都城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距離薊城五里外的路上他遇到了設卡計程車兵。
細問之下,秋離才知道原來薊城在一個月前發生了瘟疫,而且疫情蔓延很快,瘟疫發展到現在,已經奪走了許多城內百姓的性命,所以薊城的城主下令封鎖了薊城,並調來幽州軍,守在薊城通往各方的官道上,禁止人員出入。
醫者仁心,秋離怎麼說也是一個大夫,而且自認為醫術還不錯,遇到這種事情,他豈能一走了之,於是向關卡計程車兵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並拿出隨身攜帶的藥箱向他們證明。
守在關卡的將領,見他真是一名大夫,於是下令放他過去,併為他提供了一匹戰馬,讓他可以更快地抵達薊城。
秋離穿過關卡,策馬奔騰而去。
“將軍,那人看上去還是個孩子?”一個士兵有些不解將軍為何要放秋離過去。
“但他是一名大夫,不是呢?”將領望著秋離遠去的背影,目光閃爍。
昨晚,將領收到訊息,薊城的瘟疫快要控制不住了,已經有過半的百姓染疫,所以他才會輕易放秋離過去,他畢竟是一名大夫,說不定有奇蹟呢。
秋離快馬加鞭,日落之前趕到了薊城,但是城門緊閉,城牆上連個守衛都沒有。
“喂,有人嗎?我是大夫。”
“喂,有人嗎?”
“…”
秋離叫了半天門,喊得嗓子都冒煙了,可沒有任何回應,透過門縫,看到城裡的街道也是一片蕭條,毫無人煙,就在他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秋大夫?”
秋離回頭一看,竟然是劉柏琴,劉柏琴正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因為在劉柏琴心裡,秋離已經命喪火場了。如今在這裡相遇,她怎能不驚訝,這讓她愧疚的心得到了些許安慰。
秋離再次遇見劉柏琴,內心也很是激動,“劉姑娘,你怎麼在這?”
“我是來此處理薊城瘟疫的。”劉柏琴坦言道。
“你處理?”秋離一臉驚詫,他想不通劉柏琴只是書院的弟子,又不會醫術,她要如何處理瘟疫呢。
劉柏琴看出了他的疑惑,於是解釋道,“怎麼?不行嗎?”
“呵呵…行,當然行。”
“武姑娘怎麼沒跟你在一起。”秋離沒有看到武光霞的身影,於是問了一句。
“她有事先回書院了。”
原來,劉柏琴與武光霞在回書院的途中,接到父親的傳信,說薊城遭遇瘟疫,情況危急,百姓死傷過半,周邊的城鎮雖有心救援,但又擔憂瘟疫會擴散到自己這邊,所以只能支援藥材,並各自加強了城門的管制,凡是薊城方向來的,一律不得入城。
薊城城主已經向朝廷寫了求援奏摺,朝廷收到奏摺,第一時間派人去丹宗傳旨,讓他們派藥師前往薊城救援,但是丹宗之人陽奉陰違,表面上滿口答應,而且還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但是卻以各種理由推遲藥師前往,什麼需要準備藥材,什麼需要煉製丹藥,什麼需要…反正理由一大堆,就是拖,丹宗在朝中勢力強勁,滿朝文武對丹宗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薊城的百姓危在旦夕,哪裡能拖,劉柏琴聽說此事之後,她便中途下船,快馬趕來此地,希望能夠盡一點綿薄之力。
秋離指著身後的城門無奈地說道,“我敲了半天了,沒人應門。”
“我試試。”
劉柏琴走上前,一掌拍在城門上,城門轟然倒地,塵土飛揚,秋離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幕,心中充滿了驚愕與不可思議。他沒想到劉柏琴如此強悍,一時間竟忘記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