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對她的撒嬌很受用,疼惜地揉了揉上官芷的臉。
長衫王上官書宇身穿白色墨染長衫,眉眼疏闊,全身透著濃濃的書卷氣,與其說他是久經沙場的長衫王,更像一名學院的夫子。
王妃裴氏慈眉善目,溫婉如玉,著素雅長裙,站在紅梅綻放的花園,宛如春日裡初綻的百合,不染塵埃。
長衫王在秋離跟著自己女兒走進花園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他,但他從來沒有見過秋離,不由得打量了幾眼,見秋離目光如炬,神情自若,好奇地問道,“這位少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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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芷剛才光顧著與自己的母妃撒嬌了,竟然忘了正事,於是鄭重地把秋離介紹給自己的父王與王妃。
“父王,母妃,他就是秋離秋大夫。”
“秋離?!”長衫王與王妃裴氏異口同聲地說道,兩人感覺這個名字很熟悉,但又一時間想不起來,不由得眉頭皺起。
“就是在薊城研製出屍毒丹解藥,拯救全城百姓的秋離呀。”上官芷興奮地向他們解釋。
長衫王與王妃裴氏這才恍然,難怪這個名字這麼熟悉,前些日子,秋離這個名字可是一直聽自己這個女兒唸叨,而且女兒對其十分崇拜。
原本他們以為能夠解薊城瘟疫應該是一位經驗豐富的醫師,如今一見,竟然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臉上的青澀都還未完全褪盡,那雙清澈的眼眸中卻閃爍著超乎年齡的堅定與智慧。
“你好,歡迎你來王府做客。”長衫王熱情地與秋離打招呼。
王妃裴氏上下打量著秋離,秋離雖然穿著簡樸,但目光澄澈,眉宇間透著未經世事的純淨與朝氣,滿意地點點頭,“秋大夫是哪裡人士?”
“我是幽州清河鎮人士。”秋離回答。
“清河鎮地處幽州邊境,單狐山下,那裡民風淳樸,百姓都人高馬大,體魄強健,但秋大夫眉清目秀,身材修長,可不像我們北方人士呀,更像是南方的少年郎。”王妃裴氏打趣道。
“呵呵…”
秋離尷然一笑,無奈地說道,“讓王妃見笑了,我從小體弱多病,所以身材確實不夠魁梧。”
“原來如此。”
“聽聞秋大夫醫術了得,本以為是像我一般年紀了,沒想到如此年輕呀,真是後生可畏呀。”長衫王莫名地感慨,語氣裡掩飾不住的欣賞與羨慕。
“呵呵…”秋離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讚美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笑笑,緩解心中的忐忑。
上官芷看出了秋離的不適,於是出來替他解圍,“父王,母妃,秋離可是我請來給文翰看病的。”
“嗯,好。”
上官芷口中的文翰是她的二弟上官文翰,本是龍驤軍的一名將領,更是一名武痴,知命境的強者,但因為停留在知命境太久,雖然感覺早已摸到了破鏡的門檻,但始終無法真正突破,一時間亂了心境,去黑市花重金買了一枚六品純元丹,想借助丹藥破鏡。誰曾想他買的純元丹不僅是假的,而且還是一枚蘊含丹毒的瘴魔丹,服用之後,不僅沒能破境,反而瘴魔丹的丹毒爆發,丹毒侵蝕經脈,讓他痛苦不堪,危及性命。
按照塗秀的診斷,上官文翰體內的丹毒已經沁入經脈,與他的真氣融為一體,若要徹底清除,就必須捨棄這一身修為,否則根本清除不乾淨,若是清除不乾淨,體內的丹毒就會隨著他修為的提升而變強,丹毒最終還會爆發,若是再爆發,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是回天乏術,但上官文瀚捨不得自己的這一身修為,遲遲下不了決定。
期間,塗秀翻遍了古籍醫書,都沒有找出既能祛除乾淨丹毒,又能保留他一身修為的法子,於是無奈之下,便去尋訪一些她的老友,看看他們有沒有辦法,這一走,已經有大半年了,其間傳來書信,尚未找到解決之法。
前些日子,上官芷聽說薊城暴發瘟疫,一代神醫橫空出世,不僅識破了瘟疫的騙局,並且研製出了屍毒丹的解藥,拯救了整座薊城,這也讓她看到了醫治自己弟弟的希望,所以才產生了去薊城拜訪秋離的想法,奈何她尚未出發,就收到了秋離離開薊城的訊息,而且下落不明,這讓她失落了好長一段時間。
長衫王當然也聽說了秋離在薊城的事蹟,所以對他也是抱有希望的,“那就有勞秋大夫了。”
“應該的。”
秋離拱手回禮,“還是先看一些患者的情況吧。”
“好。”
長衫王也想看一看這傳說中神醫的本事,於是也不廢話,直接親自帶他去了上官文翰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