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緊攥著一封密封的信件,信封上金色的龍紋在月光下閃爍著威嚴的光芒。
“城主大人,有急件從帝都傳來。”使者的話音剛落,北宮啟澤心中頓時燃起一抹希望,眼中更是迸發出驚喜的光芒。
北宮啟澤接過信件,開啟一看,信件中的內容讓他眉頭皺起。
這封急件只能算是一封安慰信,是北齊皇帝“鼓勵”北宮啟澤堅守薊城,對抗瘟疫,但沒有提及任何對薊城的支援,就連之前他對朝廷的請求,一概沒提,這讓北宮啟澤氣憤不已。
朝廷的態度讓北宮啟澤失望透頂,原本高興的心情一下子被攪和了。
這時候,恰巧劉柏琴押著王佩瑤前來複命。
北宮啟澤見到王佩瑤就氣不打一處來,上前直接踹了她一腳洩憤,然後讓人把她關押起來。
“柏琴侄女,這次多虧你跟秋大夫了。”北宮啟澤發自內心地感謝劉柏琴,與朝廷的態度相比,劉柏琴的到來更是顯得彌足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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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宮叔叔,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只希望能儘快找齊藥材,讓秋大夫配製出解藥,還薊城一片太平。”劉柏琴自謙道。
“嗯,對,對…”北宮啟澤沒有看到秋離,於是問道,“秋大夫呢?”
“他去了燕子湖畔的地牢了。”劉柏琴回答道。
“秋大夫不僅醫術了得,更有一顆仁心呢,沒想到你父親麾下竟又有如此能人異士。”北宮啟澤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透著羨慕之情。
劉柏琴略有遺憾地笑道,“秋大夫可是我父親的麾下,他是你們幽州邊境清河鎮人士,這次我陪同門去單狐山遊歷,被那裡的一種叫毛刺惡藤的植物扎傷,是秋大夫幫我診治的,所以我知道他醫術不錯,這次我是在薊城城門口又與他相遇,算是巧合吧。”
“他不是你帶來的?”北宮啟澤有些驚訝。
“當然不是。”
“如果我將他收入麾下,你不會怨懟叔叔吧?”北宮啟澤起了愛才之心,半開玩笑地說道。
秋離醫術確實不錯,但是他修為太低,對現在人才濟濟的涼州而言,助力有限,所以劉柏琴對秋離的招攬之心並不迫切,既然北宮啟澤想收入麾下,那她便做個順水人情,“北宮叔叔能將他收入麾下,是他的榮幸。”
北宮啟澤沒想到劉柏琴竟然如此痛快地答應,心裡頓時感覺像撿到了寶貝一般開心。
“北宮叔叔,深夜前來是有事跟你商量。”劉柏琴轉換話題。
“何事,你儘管說。”北宮啟澤示意劉柏琴坐下。
劉柏琴施了一禮,然後大方地落座,“北宮叔叔這次端掉了丹堂,必然會引起丹宗的不滿,若是他們在朝堂發難,皇爺爺很可能會降罪於你。”
“這個我想到了,所以我已經修書一封,把丹堂的事情上報朝廷了,就看朝廷如何定奪了。”北宮啟澤對此也有些無奈,畢竟自己身不在朝堂,無法在大殿之上與丹宗之人對質。
“一封書信估計無法改變什麼。”
“哎,這個我明白,但是我也不能親自去京都跟他們辯駁呀。”北宮啟澤是幽州牧,薊城的城主,掌管十萬幽州軍,無詔是不得離開幽州的,這也是讓他無奈的地方。
“不如讓侄女替您跑一趟京都,如何?”劉柏琴提議。
“當真?!”北宮啟澤高興得直接從椅子上了起來,雙眼冒光,“你真願意親自跑一趟?”
“當然。”劉柏琴點頭回答,“為了薊城死難的百姓,丹宗也要給薊城一個說法,否則國法何在,公道何存?”
“好,好,好…”
北宮啟澤被劉柏琴的一番話震動得心潮澎湃,一連叫了三個好字,並拍著胸脯保證道,“明日一早,我便下令,讓幽州軍對各地的丹堂進行突擊搜查,凡是發現有任何不法之事,我一定從嚴處理,給你在朝堂造勢。”
“那我也修書給父親,讓他也查一查涼州的丹堂,防患於未然。”劉柏琴知道,北宮啟澤這是要藉著薊城的這場瘟疫對丹宗在幽州的勢力進行大清洗,把丹堂插在幽州的眼線連根拔起,北涼當然也要趁機拔掉丹堂在涼州的眼線。
“北宮叔叔,那我明日就出發去京都。”劉柏琴起身告辭,向北宮啟澤拱手施禮。
北宮啟澤起身相送,“那就辛苦柏琴侄女了。”
劉柏琴轉身離去,北宮啟澤望著劉柏琴遠去的身影,心裡感嘆道,“此女若是男兒身,必是下任鎮北王。”
劉柏琴這次薊城之行可謂是收穫頗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