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長衫王與寧王頭疼,讓將士們畏懼的盔甲人竟然就如此這般輕而易舉地給斬殺了。
幽州軍與龍驤軍的將士歡呼雀躍,壓在他們胸口的悶氣終於吐出來了,心中無比暢快,士氣大振。
城牆上的魏鴻軒的臉卻黑得像鍋底一般,眼神更是怨毒,惡狠狠地向身邊的黑袍人質問道:“什麼情況?”
黑袍人也是一臉的懵圈,拿著手裡的短笛不知所措,喃喃道:“不知道為何剛才蠱蟲剛才一瞬間全都不受控制了,就好像…”黑袍人凝眉想了一下,說道:“切斷了我與蠱蟲之間的聯絡。”
“蠱蟲失控了?”
“不是失控,而是…”黑袍人認真想了一下,解釋道:“而是…蠱蟲的操控權被奪了。”
“是不是因為距離太遠。”魏鴻軒猜測道。
黑袍人搖頭,“跟距離沒有關係。”
“難不成他們軍中也有蠱師?”
“應該是,而且操縱蠱蟲的能力不亞於師父。”
“看來是我們小看了長衫王他們。”
說罷,魏鴻軒下了城樓。
剛下去,就有一名士兵騎馬飛奔而來,看到魏鴻軒與黑袍人,直接勒住韁繩,翻身下馬,抱拳施禮道:“少宗主,太子有請。”
“前面帶路。”
那名士兵騎馬在前開路,魏鴻軒的馬車緊隨其後。
一炷香的工夫,魏鴻軒的馬車停在順和樓下。
士兵把魏鴻軒與黑袍人引上二樓,敲響了其中一個包廂的門。
“噹噹噹…”
“殿下,少宗主到了。”
“請他進來。”
士兵推開門,把魏鴻軒和黑衣人讓了進去。
魏鴻軒一進門就看到了面色不善的太子,嘴角一扯,道:“太子殿下這是怎麼了,好像不高興的樣子呀。”
“少宗主,你不是說盔甲人刀槍不入,所向披靡嗎!為何今日會出城迎戰的盔甲人全軍覆沒,你總要給我個解釋吧!”太子蕭夙面色不善,言語裡滿是責備。
“太子殿下,盔甲人確實刀槍不入,之前的三場交戰,你也親眼見識過盔甲人的厲害,這次的失利是因為對方軍中也出現了一位蠱師,而且操縱蠱蟲的能力與我身邊這位不相上下。”
“剛才兩個人鬥法,在爭奪蠱蟲操控權的時候,導致盔甲人行為混亂,這才讓對方鑽了空子。”
“當真?”太子一臉狐疑。
“當真。”魏鴻軒義正辭嚴。
“是的。”黑袍人隨聲附和。
太子蕭夙是東離皇帝蕭令奇的嫡長子,因為能力一般,心胸狹隘,還目光短淺,所以一直被能力出眾、心胸寬廣、禮賢下士的靖安王所壓制。
這些年,想盡了辦法,絞盡了腦汁,想要壓靖安王一頭,奈何他手段低階、周圍多是阿諛奉承之輩,所以根本不是靖安王的對手。
魏鴻軒這次來東離攪局,就是看中了他的好大喜功與急功近利的性格。
魏鴻軒拿捏住了太子立功心切與急於表現這一點,才會肆無忌憚地提出煉製盔甲人這種有違天和、極不人道的要求。而且,太子蕭夙還天真地以為,只要有了這些盔甲人,就能擊潰城外的敵軍。
他想得太簡單了,也把魏鴻軒想簡單了…
盔甲人的煉製十分的殘忍,需要選擇身體健康的將士,騙他們服下屍毒丹,然後等到蠱蟲鑽入大腦,控制人的肉身,盔甲人才算製作完成。
聽起來很簡單,但是蠱蟲在鑽入人的大腦之時,給活人造成的痛苦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很多意志力薄弱的將士,沒能挺過蠱蟲的啃噬,或自殺身亡,或疼痛而死。
自殺或者死亡的人雖然也能煉製能盔甲人,但是實力很弱,所以一般作為淘汰來處理。
魏鴻軒在太子的授意下,又讓黑袍人煉製了一千個盔甲人。
建鄴城守城的將士雖然見識到了盔甲人的厲害,但是當他們看到曾經的夥伴與手足,變成一具具行屍走肉的時候,內心是既傷心又害怕。
傷心手足的遭遇,害怕自己有一日也會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一時間,謠言四起,守城的將士個個膽戰心驚,城裡的百姓更是不敢出門,生怕被抓去,被煉成行屍走肉的盔甲人。
秋離與劉柏琴混入建鄴城,本想打探一下魏鴻軒來建鄴城的目的,卻沒想到有意外的收穫。
建鄴城內非常蕭條,路上沒人,酒樓客棧也是門可羅雀,好不容易碰上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