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北侯長嘆一聲道:“之前太子培養了一批盔甲人,據說是刀槍不入,所向披靡,出城迎敵,把城外敵軍擊退了兩次,但是…”
“刀槍不入的盔甲人在第三次出擊的時候,被敵軍識破命門全部斬殺!而後又煉製了一批盔甲人,搞得守城的將士與城中的百姓,人人自危。”
“人人自危,老將軍這是何意?”東離皇帝滿心疑惑。
“陛下,盔甲人雖然刀槍不入,戰力驚人,但是他們已經是一具行屍走肉了,試想誰願意變成一具行屍走肉呢?”胤北侯有些痛心地說道。
“這些事情,我怎麼沒有聽說過。”皇帝眼神不善地看向秦昭。
秦昭自知理虧,跪地請罪,道:“臣罪該萬死!”
“到底怎麼回事,如實說來。”東離皇帝目光冰冷地看著秦昭。
秦昭見皇帝震怒,只能如實說道:“丹宗的少宗主魏鴻軒帶著一名蠱師拜見了太子殿下,這名蠱師煉製了一種丹藥,普通的將士服用之後,便可刀槍不入,力大無窮,只是…”
秦昭說到這裡,語氣弱了下來,呢喃道:“只是他們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的傀儡,守軍的將士擔心自己被煉製成傀儡,所以每日提心吊膽,夜不能寐!”
“混賬!”
東離皇帝氣得一腳把秦昭踹翻在地,面目猙獰地怒吼道:“太子在哪,讓她滾過來見我!”
“是。”
老太監立刻安排身邊的小太監前去宣旨。
“陛下息怒,龍體要緊!”胤北侯急忙安慰。
“呼,呼…”
東離皇帝撫著自己的胸口,大喘了三口氣才緩過來,老太監很有眼力勁地遞上一杯熱茶,東離皇帝喝了一口,面色才逐漸恢復。
“老將軍,你覺得龍驤軍與幽州軍他們還會捲土重來嗎?”東離皇帝問道。
“不會了。”
“為何?”
“因為我們不會再犯錯,也不能再犯錯。”
東離皇帝用力握了握胤北侯的手腕,意味深長地說道:“我們確實不能再犯錯了。”
東離皇帝也是諸侯亂戰之時,殺出重圍,建立東離的君主,他自然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
趁著等太子的時間,東離皇帝親自下了幾道旨意,派一萬禁衛軍接管北城門,並整合部隊,調整城防。
另外,任命胤北侯為護國將軍,統領城中所有兵力,賜天子劍,有先斬後奏之權。
太子慌慌張張而來,因為他已經知道皇帝因為他煉製盔甲人而發了雷霆之怒。
“兒臣參見父王!”太子倉皇跪地請安。
“逆子,盔甲人是你訓練的?”皇帝氣得吹鬍子瞪眼。
“是…”太子怯生生地回答。
“你是我的太子嗎,你是東離的儲君嗎?”
皇帝指著太子的鼻子大聲責問:“你竟然把我東離的將士煉製成盔甲人,煉製成行屍走肉的傀儡!”
“父皇,父皇,我都是為了建鄴城,為了我們東離呀,盔甲人戰力驚人,只要我再多煉製一些,一定可以…”太子慌不擇言地辯解。
“蠢材!廢物!”
皇帝見太子仍然執迷不悟,氣得一腳踹翻太子,怒斥道:“把這個逆子給我關進東宮,無詔不得出!”
“父皇,父皇…”
秦昭一揮手,兩名禁軍上前,直接把太子架走了。
“秦昭,全城搜尋丹宗少宗主魏鴻軒與那名蠱師,如若反抗,格殺勿論!”
“是。”
秦昭領命而去。
“陛下,還有一事,我們必須防範!”胤北侯出言提醒道。
“何事?”
“太子殿下煉製的那一千盔甲人。”
“盔甲人?”
“陛下,盔甲人都是沒有意識的傀儡,若是蠱師操控他們攻擊我城中的百姓或是禁軍,必將引起一番霍亂呀!”
皇帝覺得胤北侯所言甚是,於是讓人去給秦昭宣旨,讓他帶人消滅那一千盔甲人。
可是,他們還是晚了。
魏鴻軒與那蠱師離開之前,就把盔甲人放了出來,盔甲人見人就殺,已經在城中各處引起了恐慌。街道上,盔甲人如幽靈般遊蕩,手中的兵刃閃爍著寒光,每遇見一個活人,便毫不猶豫地揮刀相向。百姓們驚慌失措,四處奔逃,哭喊聲、求救聲此起彼伏,整個城都陷入了一片混亂。
禁軍們雖然迅速趕到,但面對這些沒有意識的盔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