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四人沿著山谷那蜿蜒曲折、彷彿沒有盡頭的道路艱難前行,腳下的路愈發顯得崎嶇難行,猶如一條被憤怒的天神肆意扭曲的蟒龍脊背。兩側的山壁陡峭險峻,怪石嶙峋,那些石頭形態各異,有的尖銳如矛,有的扁平如盤,有的巨大如屋,彷彿是被歲月和自然之力以一種狂暴而無序的方式隨意雕琢而成的巨獸獠牙,時刻散發著冷峻而威嚴的氣息,讓人望而生畏。山風呼嘯而過,吹在山壁上發出鬼哭狼嚎般的聲響,更增添了幾分陰森恐怖的氛圍。
他們小心翼翼地攀爬過一塊又一塊橫亙在道路上的巨石,每一步都要先戰戰兢兢地試探一下腳下是否穩固,那謹慎的模樣就像是在薄冰上行走的旅人。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高度的專注和警惕,生怕稍有不慎就會滑落山谷,一旦失足,必將粉身碎骨,被這無情的山谷吞噬得無影無蹤。蘇瑤在跨越一道狹窄得如同刀縫般的山縫時,腳下的一塊鬆動的小石子突然滾動,導致她的腳下突然一滑,身體瞬間失去平衡,朝著山谷下方那深不見底的黑暗深淵傾斜過去,她的臉上瞬間寫滿了驚恐和絕望,眼神中透露出對死亡的恐懼。
“蘇瑤!”柳萱驚呼一聲,那聲音如同劃破夜空的尖銳哨音,飽含著焦急與驚慌。她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了蘇瑤的手臂,雙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握住,手臂上的肌肉因為用力而高高隆起,額頭上也瞬間佈滿了汗珠,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決然,彷彿是在與死神爭奪蘇瑤的生命。林羽和趙毅也迅速反應過來,他們的眼神中同樣充滿了緊張和擔憂,趕忙上前幫忙。林羽迅速伸出手,抓住了蘇瑤的另一隻手臂,趙毅則在後面緊緊抱住林羽,三人齊心協力,如同在拔河比賽中使出全身力氣的選手,咬著牙,漲紅了臉,將蘇瑤拉了上來。蘇瑤的臉色蒼白如紙,雙腿發軟,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神中依然殘留著恐懼的餘韻。
“小心點,大家都打起精神。”林羽擦了擦額頭上那如黃豆般大小的汗水,滿臉擔憂地說道。此時,他們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溼透,緊緊地貼在身上,難受不已,但此刻也無暇顧及這些身體上的不適,因為他們深知,在這危險重重的山谷中,任何一點疏忽都可能導致致命的後果。
繼續前行不久,一陣低沉而雄渾的咆哮聲從前方傳來,那聲音如同沉悶的雷聲在山谷間迴盪,震得他們的耳膜嗡嗡作響,彷彿是山谷深處的惡魔在發出憤怒的嘶吼。四人心中一緊,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瞬間停下了腳步,警惕地注視著前方。只見一隻身形巨大的棕熊從一片枝葉繁茂、如同綠色海洋般的灌木叢後緩緩走出,它的身軀足有兩人多高,渾身肌肉緊繃,像是一座隨時準備爆發的小山,每一塊肌肉都彷彿蘊含著無窮的力量。棕熊的皮毛粗糙而厚實,呈現出一種深沉的棕色,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微弱的光澤。它的眼睛裡閃爍著憤怒的紅光,那光芒如同燃燒的火焰,彷彿在訴說著它對闖入者的不滿和憤怒。嘴裡流淌著涎水,那涎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濺起微小的塵土,鋒利的爪子在地面上劃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跡,彷彿在向他們示威,每一道痕跡都像是在這片土地上留下的戰書,彰顯著它的領地主權和強大力量。
“這可怎麼辦?”趙毅小聲說道,他的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顫抖,如同風中瑟瑟發抖的樹葉。手中緊緊握著短棍,指關節都因為用力而泛白,那短棍在他手中彷彿是他唯一的安全感來源,儘管他也知道這短棍在面對如此龐大凶猛的棕熊時可能顯得微不足道。
“先別慌,我們慢慢往後退,儘量不要激怒它。也許它只是在警告我們離開它的領地,只要我們不主動挑釁,它可能不會攻擊我們。”林羽低聲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謹慎和冷靜,如同在黑暗中尋找出路的智者。一邊示意同伴們慢慢後退,一邊緊緊盯著棕熊的一舉一動,手中的短刀橫在身前,做出防禦的姿勢,那短刀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冰冷的寒芒,彷彿是他最後的依仗。
然而,棕熊似乎並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它突然站起身來,那龐大的身軀如同拔地而起的巨人,發出一聲更加響亮、震耳欲聾的咆哮,然後朝著他們猛撲過來。棕熊的速度極快,眨眼間就縮短了與他們之間的距離,它奔跑起來的樣子如同黑色的閃電,帶著一股勢不可擋的氣勢,讓人膽戰心驚。
林羽大喊一聲:“分散開!”四人迅速朝著不同的方向跑去,如同受驚的鳥群,試圖分散棕熊的注意力,讓它難以同時攻擊所有人。林羽朝著左側的一塊巨石跑去,他的速度飛快,腳下生風,每一步都跨越了很大的距離,如同一隻敏捷的獵豹在草原上飛奔。棕熊見狀,改變方向,如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