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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穆清道:“如今這麼冷,我們要是都凍死在這兒了,我的那些金銀首飾不是便宜了卓皇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樣吧,婉兒,你去找殷修儀,看看能不能找她借點炭火和衣物。錦瑟,把梁三娘繡的荷塘月色的腰帶賣了吧,梁三孃的繡品,應該能賣不少錢。”
&esp;&esp;錦瑟微微一愣,“公主,梁三孃的繡品可是你最喜歡的,怎麼能賣了?”
&esp;&esp;“不用勸我了,我已經決定好了。還有,總拜託御膳房的郭內侍幫我們買東西,就把我那個白玉鐲子給他吧。”
&esp;&esp;“是,公主。”
&esp;&esp;夜晚的光輝,像是一塊透明的面紗,輕輕地籠罩在大地上。廣袤無垠的天上,綴滿了閃閃發光的星星,像細碎的流沙鋪成的銀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字上。
&esp;&esp;廣慶門外,蕭轍迎風而立。白子佩站在他的身後說道:“殿下,屬下去了太行書院查代深的訊息,卻在那邊絲毫也查不到他的蹤跡。太行書院的人好似故意在迴避這個問題,就連院首大人也閉口不談。如今代深是生是死,也不得而知了。”
&esp;&esp;蕭轍道:“看來是有人故意抹去了他的蹤跡。繼續派人去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esp;&esp;“是,殿下。對了,您讓買的東西都買好了,要不我現在送到凌霄閣去。”
&esp;&esp;蕭轍朗眉星目,身姿挺拔,在月光的映襯下,更顯得俊秀出塵。他正欲開口,恍然間,看見錦瑟和一個內侍站在御膳房的角門邊上,二人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做些什麼。
&esp;&esp;待錦瑟走後,蕭轍上前叫住了那個內侍官。
&esp;&esp;“方才那位姑娘給了你什麼東西?你們二人,到底在密謀什麼?”
&esp;&esp;郭內侍見蕭轍衣著不凡,宮門下鑰後竟然還在宮內,必定是貴人,一時間戰戰兢兢,說不出話來。
&esp;&esp;白子佩見狀,說道:“這位是齊宣王殿下,你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殿下不會為難你的。但若你隱瞞不報,那可就是大罪了。”
&esp;&esp;郭內侍聞言,急忙將袖中的荷包拿了出來,“啟稟殿下,小的是御膳房的。是凌霄閣的穆清公主,經常讓身邊的錦瑟姑娘拿著些珠寶首飾來找小的,讓小的帶出宮去變賣,換些吃的用的。”
&esp;&esp;月光下,只見郭內侍的手中捧著一個青色的荷包,那荷包上繡了一對並蒂蓮,那蓮花清秀典雅,花瓣鮮活飽滿,畫下的池塘波光粼粼,好似風一吹就會掀起波浪來。
&esp;&esp;蕭轍拿過荷包,問道:“這荷包也是拿出去賣的?”
&esp;&esp;“是,有時候也會拿一些字畫,繡品什麼的。”
&esp;&esp;蕭轍把荷包攥在手中細細摩挲著,那上面的蓮花像極了代皇后的手藝。他眉眼俊逸,淡然說道:“這荷包我收下了,我給你五十兩銀子,就當是我買下的,你出宮買些吃的用的給凌霄閣送去。此事不要聲張,若是透出風去,你的小命,怕是要去見閻王了。”
&esp;&esp;“是,奴婢記下了。”
&esp;&esp;蕭轍轉身對白子佩說道:“回武臺殿,給凌霄閣買的東西,本王明日親自送去。”
&esp;&esp; 強詞奪理
&esp;&esp;冬日的天總是陰沉沉的,厚重的黑雲遮住了燦爛的陽光。狂風在空中怒吼著,把散落在枯枝上的樹葉,吹得“沙沙”作響。狂風摺積著黑雲,吹開了凌霄閣的窗子。穆清站在窗前想要關上窗戶,正巧看到了回來的陳婉兒。
&esp;&esp;“婉兒,你回來了?借到炭火了嗎?”穆清問道。
&esp;&esp;陳婉兒笑顏盈盈,低聲說道:“殷修儀本是不肯借,說是皇后娘娘吩咐了,沒人敢借炭火給我們。誰知我剛過了長卿門,殷修儀就派了身邊的宮女給我們送了一小筐炭火,說殿裡有皇后的耳目,所以才出此下策。”
&esp;&esp;穆清微微而笑,“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殷修儀的這份情,我一定得記著。婉兒,快去把炭火點上把。”
&esp;&esp;“嗯嗯,我這就去。”
&esp;&esp;穆清朝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