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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蕭舜之濃眉緊蹙,低聲道:“我們已經在這兒觀察了幾天了,卓戰夏除了整日來春風樓吃喝玩樂以外,沒什麼奇怪的地方。這裡的姑娘們,似乎都跟他很熟。若有客鬧事,他也總能說上幾句。”
&esp;&esp;肖翰道:“這裡人多眼雜,想要幹什麼總是不容易的。王爺不是不想讓齊宣王查案,怎麼如今竟開始幫他了?”
&esp;&esp;蕭舜之嘆了口氣說道:“到底是不願意看錦書孤身涉險啊。陛下看似大權在握,實際上呢?朝中有多少卓旭仍的勢力,不容小覷啊。錦書在朝堂上,那麼多雙眼睛盯著他,想要查案,實屬不易。我就不同了,本王遠離朝堂,查些什麼自然方便些。我幫錦書,其實也是幫自己啊。若是能查到卓旭仍的罪行,也可剷除卓家一方勢力,捍衛我大梁的安定吶。”
&esp;&esp;肖翰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條,遞給蕭舜之,說道:“方才齊宣王府的人送來的,說查到春風樓在一個名叫聞知秋的女人名下,這個女的是卓戰夏的乳母,她的兒子是卓旭仍的義子。”
&esp;&esp;蕭舜之拿起紙條放在了燭火上,不過片刻便燃成了灰燼。“這春風樓果然不簡單啊。來這裡的,大多是達官顯貴,你不覺得這裡更像一個情報機構嗎?陛下挑選御史臺的時候,卓旭仍那麼快就得到訊息,一連舉薦好幾個官員,可惜都被陛下否決了。”
&esp;&esp;肖翰道:“卓國公這心裡,氣不順吶。不過王爺,我們天天在這兒坐著也不是辦法,是否應該等到深夜時分,出去瞧瞧,看看有沒有什麼動靜。”
&esp;&esp;蕭舜之點了點頭,“是個辦法。”
&esp;&esp;然而就在此時,三樓的走廊上,有個粉紅衣裙的姑娘拉住卓戰夏,低聲說道:“將軍,前面香紛閣裡的客人甚是古怪。來了幾天了,只點了幾個姑娘唱曲兒,酒也不喝,時常開著門。要不您去瞧瞧。”
&esp;&esp;卓戰夏點了點頭,“好,我去看看。”繼而朝香紛閣走去。
&esp;&esp;“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晉王爺,小的這廂有禮了。”卓戰夏站在香紛閣的門前,行了一禮說道。
&esp;&esp;蕭舜之微微一笑,鬍鬚顫動,“卓將軍可是這裡的常客啊,有什麼好看的姑娘介紹幾個。”
&esp;&esp;卓戰夏在桌前坐下,說道:“聽聞晉王閒雲野鶴一般的人物,很少來這風月場所。今日來這春風樓,可不能怠慢了王爺,我這就去取了我珍藏多年的美酒,給王爺送來。”
&esp;&esp;“有勞卓將軍。”蕭舜之道。
&esp;&esp;卓戰夏出了香紛閣,對門外的粉衣女子說道:“去,給我好好盯住他。看看他想幹什麼。”
&esp;&esp;粉衣女子嫣然一笑,“將軍,來這春風樓能做什麼?哈哈。”說罷又喊了幾個姑娘進了香紛閣。
&esp;&esp; 腥風血雨
&esp;&esp;午夜時分,月明星稀。朗月的光輝,猶如一塊清透的面紗,輕輕地張在大地上。在月光、燭火交相輝映下,把這夜色襯托的更加朦朧、迷幻。
&esp;&esp;蕭舜之與肖翰佯裝喝醉後,被幾個女子攙扶了出來。春風樓的門前,粉色衣裙的姑娘巧笑著說道:“王爺,下次還來玩啊。”
&esp;&esp;二人出了春風樓後,並沒有離開,而是繞到了春風樓的後院。午夜的寂靜讓人頭皮發麻。蕭舜之與肖翰躲在樹蔭下,直勾勾地盯著春風樓的後門,一直到了後半夜。就在二人乏困之時,有幾輛拉貨的馬車停在了春風樓的後門口。
&esp;&esp;“王爺,有動靜。”肖翰輕輕拍了拍蕭舜之,說道。
&esp;&esp;緊接著,從車上下來幾個身著夜行衣的男子。
&esp;&esp;“派人告訴公子,就說貨到了,請他出來查驗。”一個男子敲了敲後門,對開門的小廝說道。
&esp;&esp;那小廝伸出頭來,四下裡看了看,又把門合上了。
&esp;&esp;“這公子也真是的,送個貨非得晚上送,每隔幾天都得熬上一宿困死了都。”一個送貨的男子說道。
&esp;&esp;此言一出,就被另一個領頭的男子打了一下,“你哪來那麼多話啊,幹這行就得守規矩,不想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