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蕭轍道:“是非真假,難道陛下看不出?”
&esp;&esp;蕭舜之嘆了口氣,說道:“各營兵器有所不同,皆由製造局工匠製造。為了防止私營亂造,各營兵器的真偽只有工匠知道,一代一代傳承下來。這製造局又歸陛下掌管,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
&esp;&esp;蕭轍說道:“依皇叔所言,就是陛下也無法辨別真假?”
&esp;&esp;蕭舜之點點頭,“這是規矩,就如同製造錢幣一樣,只有製造局才有資格製造,也只有製造局才有這種技術。”
&esp;&esp;蕭轍凝目道:“抑或他已經知道了這箭是假,才故意留著。”
&esp;&esp;蕭舜之端起面前的茶碗,淡淡的飲了一口,“你說的不無道理,想來是陛下已經發現了端倪,但沒查出個所以然來,所以才將這隻箭藏了起來。”
&esp;&esp;蕭轍微微垂目,點了點頭。
&esp;&esp;“卓旭仍把女兒嫁給陛下,又助陛下上位,不過是想讓陛下做他的傀儡。可惜呀,他看錯人了。錦書啊,你雖掌管禁軍和神武衛,這些兵力根本不足鐵騎營的一半。你勢單力薄,若想鬥過陛,沒那麼容易。咱們陛下是有想法的,一方面防著你,另一方面又不甘心被卓旭仍掌控。你若能先與陛下同仇敵愾幹掉卓家,說不定會事半功倍。有卓家在,是撼動不了陛下的。”
&esp;&esp;蕭轍面色凝重,嘆了口氣,說道:“還請皇叔,助蕭轍一臂之力。”
&esp;&esp;蕭舜之道:“陛下弒君奪位不得民心,有他在一天,豈能容下你我之輩。皇侄放心,皇叔定然竭盡所能助你。”
&esp;&esp;黃昏時分,暮色蒼茫。灰濛濛的天色,潑墨般的濃墨重彩,不見半屢星辰的光輝。黑風捲地,捲起枝頭的綠葉在空中狂舞,寂靜的夜裡,似乎在醞釀著一場聲勢浩大的密謀。
&esp;&esp;一處客棧的閣樓上,蕭轍手握一盞茶碗,站在窗前。他眉目俊逸,面色寡淡,看不出半分情緒。
&esp;&esp;白子佩站在蕭轍的身邊,說道:“殿下,都已經安排好了。站在這個窗前,正好能看到製造局的大門以及兩邊的街道。每夜戌時,工匠王氏都會獨自從前面這條街回家。我們的人已經埋伏在附近了。”
&esp;&esp;蕭轍面色陰翳,把弄著手中的茶碗,淡淡的說道:“下去準備吧。”
&esp;&esp;陰沉沉的天,夜色愈發濃郁。黑風在地上狂舞,捲起枝頭的花瓣,落了滿地的芳華。就這這時,一個身形矮胖的男子從製造局的門前走了過來,他拉緊了身上的衣服,渾身打了個哆嗦,腳下的步子又快了幾分。
&esp;&esp;白子佩面色冷峻,隱藏在夜色中。他踢起腳下的石子,只見那小石子帶著一股力道在黑夜中飛旋,正打在那男子的後腦勺上。那男子回頭看了看空無一人的街道,再一轉頭,白子佩已經站在他的身前。
&esp;&esp;那男子微微一愣,心下有些害怕,準備轉身離去。只見白子佩做了個手勢,立刻從黑暗中跳出三名黑衣人將那男子按住,白子佩舉起手中的長劍,用劍鞘對著那男子的後腦勺重重一記,那男子便暈了過去。
&esp;&esp;客棧的閣樓上,蕭轍陰沉著臉坐在椅子上。他面色沉著,眼底沉靜,對著地上的男子打量了一番,繼而給白子佩使了個眼色。
&esp;&esp;白子佩會意後,即刻端起一碗茶水,潑到了地上男子的臉上。那男子搖了搖頭,醒了過來。
&esp;&esp;“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我只是個草民,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哪裡惹怒了大人,大人饒命啊。”地上的男子對著蕭轍磕頭道。
&esp;&esp;蕭轍冷著臉,繼而抓起桌上的宣紙扔到那男子面前,“你瞧瞧,這可是黑羽梅針箭?”
&esp;&esp;那男子目光閃躲,猶豫道:“大人在說什麼,小的聽不懂啊。”
&esp;&esp;蕭轍端起茶碗,飲了一口,說道:“你姓王名椿,家住城外十里街,家有七十歲老母、妻子還有三個孩子,平時在製造局做工,是專門為各營製作兵器的工匠。”
&esp;&esp;王椿跪在地上,膽怯的望了蕭轍一眼,“你是什麼人?”
&esp;&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