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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陛下,出事了。陶姑娘跟人跑了。”
&esp;&esp;蕭九辰劍眉輕蹙,眼底猶如樹梢的黑月。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道:“你說什麼?”
&esp;&esp;周長生跪在殿內,又道:“昨日齊宣王爺大婚,沒接來陶姑娘,一直等到天黑也沒見人。齊宣王府差人去問了才知道,陶姑娘跟別人跑了。據說是她的貼身丫鬟還有媒婆說的。陶府已經亂成一鍋粥了,陶夫人聽了,當場就暈倒了。”
&esp;&esp;蕭九辰震怒,一把將手中的奏摺扔了出去,“不都說陶靜姝很喜歡蕭轍嗎?怎麼會跟別人跑了?一群廢物,連個大活人都看不住。”
&esp;&esp;“陛下。”就在這時,卓皇后進到殿內行了一禮,跪在地上哭訴道:“陛下,臣妾也是剛得到訊息。陶靜姝一向都很鐘意齊宣王的,誰知到頭來竟跟別人跑了。她把我們都騙了。陛下,如此有損皇家顏面之事,您應該治陶家的欺君之罪啊。”卓皇后訴說著自己不知情的委屈,哭得梨花帶雨一般。
&esp;&esp;蕭九辰眼中冷肅,又拿起桌上一本奏摺扔到卓皇后身上,“這就是你辦的好事,滾,都給朕滾出去。”
&esp;&esp;卓皇后被蕭九辰的眼神嚇得一個激靈,急忙從地上爬起來。她剛走了兩步,又轉身小心翼翼地問道:“陛下,那還找嗎?”
&esp;&esp;蕭九辰瞪了卓皇后一眼,冷聲喝道:“還找什麼?還不夠丟人的?”
&esp;&esp;卓皇后聞言,急忙從長樂殿退了出去。
&esp;&esp;就在這時,王內侍進到殿中行了一禮,“陛下,魯太醫求見。”
&esp;&esp;“讓他進來。”
&esp;&esp;魯倚進到殿內說道:“啟稟陛下,今日早晨,宣室殿的雪鷺到太醫院拿了幾味藥材,微臣檢視記錄,發現雪鷺拿的都是打胎的藥材。微臣不敢輕舉妄動,特來回稟陛下。”
&esp;&esp;蕭九辰聞言,二話不說起身就往殿外跑去。周長生急忙跟上前去問道:“陛下,您這是去哪啊?”
&esp;&esp;“宣室殿。”
&esp;&esp;“擺駕宣室殿!”
&esp;&esp;宣室殿內,穆清坐在正殿的椅子上。早期的時候,她特意打扮了一番,挑了一件粉色的櫻花流蘇裙,髮間配以櫻花的玉簪為飾,看上去清新脫俗,秀麗極了。
&esp;&esp;“原是今日進宮要先面見陛下和皇后娘娘,再到奉先殿去跪拜。卻是本宮先把你叫了來,實在是委屈你了。”穆清看著跪在殿外的蕭轍,每一眼都帶著無盡的失望。
&esp;&esp;“娘娘多慮了。”蕭轍面色泰然,眼底是一汪深潭,深不見底。
&esp;&esp;穆清看著蕭轍的身邊空無一人,只有白子佩站在殿外等候,便淡淡的問道:“今日進宮,怎就你一人前來?王妃呢?”
&esp;&esp;蕭轍沉著臉,不知該說些什麼,似乎說再多都只有傷害。
&esp;&esp;穆清苦笑,看向一邊,嘲諷道:“如今倒是一句都不願與本宮多說了。”
&esp;&esp;“雪鷺。”穆清吩咐雪鷺拿來湯藥。只見雪鷺眼中苦澀,滿臉的不情願。她端著藥碗的雙手死死的摳著碗邊,不肯遞給穆清。
&esp;&esp;穆清抬目,瞪了雪鷺一眼,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esp;&esp;那一刻,穆清好似如釋重負一般。她面色蒼白,淺淺而笑,“當年的驛館初見本就是個錯誤,今時今日,你我便是兩清了。”
&esp;&esp;穆清的聲音帶著些許顫抖,額頭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來。她面色慘白,強忍著眼中的淚水,可腹中的絞痛難忍,她一下子從凳子上滑落到地上。鮮紅的血液順腿流下,染紅了一大片衣裙。
&esp;&esp;蕭轍看著穆清突然痛苦起來,急忙上前抱住她。“冉冉,冉冉你怎麼了?你剛才喝得是什麼藥?”
&esp;&esp;穆清強忍著劇痛,眼中的淚水簌簌而落,面色也愈發慘白起來。
&esp;&esp;“雪鷺,她方才喝的是什麼藥?”蕭轍怒吼道。
&esp;&esp;而雪鷺早已跪倒在一邊,哭成了個淚人,“回殿下的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