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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錦瑟道:“那我們就等一會兒,若是沒見到齊宣王爺,我們就回去,再另想辦法。”
&esp;&esp;不知是秋風太涼,還是夜晚太過孤寂,穆清總覺得眼眶溼浸浸的,帶著點點溫熱。想起蕭轍的冷漠絕情,又想起他與嚴家小妹共賞明月,不由得心頭一酸,抽泣了兩下。或許是太累的緣故,穆清還沒想到該用多麼惡毒的詞語辱罵蕭轍,便靠在廊柱上睡著了。
&esp;&esp;秋風捲起枝頭的樹葉,吹的沙沙作響,像極了秋日裡悲涼的樂章。不知何時,穆清只覺得身上一暖,似乎有人抱著自己。她緩緩地睜開眼睛,正對上一雙清潭一般深邃的眼眸,她不由得心頭一動,泛起漣漪。那一瞬間,她自己也嚇了一驚,急忙推開眼前的蕭轍。她這一動,自己身上披著的外袍也掉在了地上。
&esp;&esp;原來沒人抱著自己,只是有人給她披了一件外袍。蕭轍從地上站起身來,繼而朝錦瑟使了個眼色,錦瑟便退了下去。他輕輕嘆了口氣,撿起地上的外袍,重新給穆清披上。
&esp;&esp; 初露端倪
&esp;&esp;“你幹什麼。”穆清見那人用雙手環住自己,急忙用雙手環在胸前,做出了抵抗的姿勢。
&esp;&esp;蕭轍白了穆清一眼,用半分挑逗半分關切的語氣說道:“秋天夜裡風冷,出來也不說穿件外袍,你想幹什麼?怕別人看不見你曼妙的身材?”
&esp;&esp;“你!無恥之徒!”穆清瞪著眼睛,伸出手指戳到蕭轍眼前,卻又無法辨駁,總不能說自己根本沒什麼衣服穿吧,豈不是更讓蕭轍得意了去,只好罵了兩句。
&esp;&esp;“誰想穿你的外袍啊,不知道給多少女人送過溫暖呢,拿走拿走,我才不稀罕呢。”穆清瞪著蕭轍,一邊掙扎一邊譏諷道。
&esp;&esp;蕭轍聞言,死死的拽住外袍的衣襟不讓穆清脫下,唇邊帶著一抹興致盎然的淺笑。“穆清公主深更半夜跑到武臺殿來找本王,難道不是想讓本王送溫暖呢?”
&esp;&esp;穆清冷笑一聲,禁不住翻了個白眼,“你還真是個自戀之極的登徒浪子,誰來找你了,我不過是路過而已。”
&esp;&esp;蕭轍聞言,心中不以為意,唇邊只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只是他眼底深潭湧動,帶著疼惜與隱忍。
&esp;&esp;蕭轍緊緊的盯著穆清,眼底,是許久未見的深情。穆清,你知不知道,我從未有一刻忘記過你,從未有一刻不曾掛念你。但如今這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就算說了,拿什麼讓她相信呢。
&esp;&esp;穆清微微一愣,“你幹嘛這麼看著我?”她望著蕭轍深沉的面龐,刀刻一般的五官,禁不住嬌羞了起來。“你想幹什麼……”
&esp;&esp;穆清話音還未落,便被那人拉入了懷抱,那樣熟悉的懷抱,他多久都沒有抱她了。一時間,穆清緊張的臉紅起來。
&esp;&esp;“別說話,有巡查的禁軍。”蕭轍低沉的嗓音在穆清的耳邊響起,那一刻,她是無比的安心。
&esp;&esp;武臺殿內,蕭轍鬆開穆清,“現在禁軍正在外面巡查,你只能過一會兒再走了。我還有政務要看,你在殿裡隨便轉轉。”
&esp;&esp;蕭轍說著,便在窗前的軟榻上坐下,方才昏暗的武臺殿,一下子亮堂起來。
&esp;&esp;穆清四下裡張望了一番,見桌案上擺著文房四寶,便上前看了起來。雕刻精美的檀木桌上,掛著幾支宣筆,硯臺上的墨汁還未乾。穆清見桌上放著兩把還沒畫的扇面,心下玩性大發,拿起宣筆在扇面上畫了一隻烏龜,還寫了“王八”二字。
&esp;&esp;穆清畫完,正欣賞自己的美作,不經意的一瞥,從桌上抽出來一副蕭轍寫的字來。蒼勁的筆鋒,白紙黑字,上面寫著“吉甫作誦,穆如清風”穆清正疑惑這裡怎麼會有自己的名字,只聽蕭轍問道:“你在畫什麼呢。”
&esp;&esp;穆清聞言,急忙收起剛畫的扇面,笑著回道:“沒什麼,沒什麼。”
&esp;&esp;“我送你的宣筆呢?用著可還順手?”
&esp;&esp;穆清道:“宣筆啊?被蕭九辰廢除位份的時候,整個宣室殿都被搬空了,除了我的幾件衣服,什麼都沒給我留下。準確說也不是廢除位份,不過都是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