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穆清轉過頭去,見蕭轍面色凝重,眼底全是關懷,站在她的身後為她撐傘。
&esp;&esp;“錦書,你怎麼來了?”
&esp;&esp;蕭轍將傘遞到穆清的手中,又衝到雨中把布匹都收好,“下雨了也不知道打一把傘,你去廊下等著,我替你收。”
&esp;&esp;迴廊下,那二人全身溼漉漉的。
&esp;&esp;此時此刻,穆清撐著傘,跪在蕭轍的身前,拿著手絹替他擦去臉上的雨水。
&esp;&esp;“下著雨,怎麼不到廊下去躲一躲。淋壞了可怎麼辦,會有人心疼的。”穆清說著,溫潤的眼淚從她的眼中滑落。她快速用手抹去,怕被蕭轍看到。
&esp;&esp;“誰會心疼我?是你嗎?”蕭轍的聲音有些顫抖,又有幾分嘶啞。
&esp;&esp;那一句“是你嗎?”好似拳頭敲在穆清的心頭。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抱著蕭轍失聲痛哭起來。
&esp;&esp;“錦書,你帶我走好不好?假死也好,隱姓埋名也好,苟且偷生也好,只要能在你身邊就好。”
&esp;&esp;蕭轍緊緊地抱著穆清,雨聲很大,卻掩不住穆清真摯的告白。他雙目輕閉,落下一行清淚,繼而點了點頭,“好,我帶你走。”
&esp;&esp;因為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便認定了穆清是他要一生守護的人。是初次相識的誤會,還是北關鎮的熟悉,還是雪峰仙居的偶遇,還是武臺殿的照顧……他也不知道,可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生,他只想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恍然間,蕭轍雙目微眯,眼底生出幾分寒意。那一刻,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在他的心裡又深刻了幾分。蕭轍明白,唯有站在那權利之巔,才能給代家洗刷冤屈,才能給母后正身,才能把穆清永遠的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