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們,我算是和這大唐的朝堂槓上了!上次還在為“元和中興”後那短暫的繁華而興奮,一覺醒來,就被丟進了這亂糟糟、吵哄哄的朝堂。剛站穩腳跟,就聽見一句暴喝:“李德裕,你休要再狡辯!”好傢伙,我定睛一看,只見牛僧孺吹鬍子瞪眼,手指都快戳到李德裕臉上了。我揉了揉腦袋,心裡直呼:“不會吧,這就撞上牛李黨爭的大戲了?”
我下意識地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小官服,再摸摸腰間掛著的記錄用的冊子,得,還是那個負責記錄歷史的小史官。看來這穿越就像追一部超長連載的古裝劇,一集比一集精彩。
“牛僧孺,你莫要血口噴人!”李德裕也不甘示弱,脖子一梗,“你們牛黨結黨營私,把朝堂弄得烏煙瘴氣,還好意思指責別人?”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就跟說對口相聲似的,不過這相聲裡全是火藥味。
我站在一旁,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這比我熬夜追的宮鬥劇還刺激呢!”作為一個看過點歷史的現代人,我對牛李黨爭這段歷史可太熟悉了。這兩黨之間的爭鬥,那可是持續了近四十年,把大唐朝堂攪得是天翻地覆。
事情最早得追溯到唐憲宗元和三年的那次科舉考試。牛僧孺、李宗閔在策論裡大膽批評朝政,主考官覺得他們說得在理,就把他們錄取了。可這事兒被李德裕的父親李吉甫知道後,他就覺得這是在故意針對自己,跑到憲宗那兒一頓哭訴。就這麼著,兩黨之間的樑子算是結下了,從此開啟了長達幾十年的爭鬥。
“陛下,如今這黨爭愈演愈烈,朝堂上下不得安寧,邊疆又有吐蕃侵擾,這可如何是好啊!”一位老臣顫顫巍巍地站出來,滿臉憂色。
唐文宗坐在龍椅上,眉頭緊鎖,一臉無奈:“朕也想讓你們和睦相處,共同為大唐社稷出力,可你們看看,如今成何體統!”
牛僧孺一聽,又跳了出來:“陛下,這能怪我們嗎?李黨處處針對我們,我們提出的政策,他們是一概反對!就說上次的科舉改革,明明是為了選拔更多人才,他們卻百般阻撓!”
李德裕冷笑一聲:“科舉改革?你們不過是想安插自己的親信罷了!我們李黨一心為國,才不會被你們的小把戲矇蔽!”
我在一旁聽得頭都大了,這兩黨爭來爭去,全是些意氣之爭,根本不考慮國家的實際情況。我忍不住小聲嘀咕:“這黨爭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再這麼下去,大唐可真要完了。”
沒想到,我的聲音雖小,卻被唐文宗聽到了。他抬眼看向我:“你這小史官,方才所言,可有什麼想法?不妨說來聽聽。”
我心裡一慌,沒想到自己這一嘟囔,還把皇帝的注意力給吸引過來了。我硬著頭皮站出來:“陛下,小臣以為,如今邊疆戰事緊急,朝堂黨爭不斷,當務之急是先穩定局勢。對於牛李兩黨,陛下不妨下旨,讓他們先擱置爭議,共同商討應對吐蕃之策。”
唐文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嗯,你所言不無道理。朕這就下旨,命兩黨大臣三日後一同商議邊疆事宜,若再有因黨爭而延誤國事者,嚴懲不貸!”
退朝之後,我回到自己的住處,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這牛李黨爭,遠比我想象的還要激烈。這兩黨為了爭權奪利,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他們不僅在朝堂上互相攻擊,還在地方上安插自己的勢力,打壓對方。甚至連科舉考試、官員任免這些大事,都成了他們爭鬥的工具。
我翻開之前記錄的史冊,看著上面關於牛李黨爭的點點滴滴,心中感慨萬千。這黨爭對大唐的危害實在太大了。官員們整天忙著站隊、拉幫結派,根本無心處理政務。朝廷的政策也是朝令夕改,國家的發展受到了嚴重的阻礙。
“想當年,太宗皇帝貞觀之治,‘商旅野次,無復盜賊,囹圄常空,馬牛布野,外戶不閉’,那是何等的繁榮昌盛。如今卻被這黨爭搞得烏煙瘴氣,大唐的盛世,難道真的一去不復返了嗎?”我忍不住長嘆一聲。
三天後,朝堂上再次聚集了兩黨大臣。這次,大家都收斂了不少,畢竟有皇帝的旨意壓著。可討論起邊疆戰事來,兩黨還是各執一詞。
“陛下,依臣之見,應當立刻增派兵力,主動出擊,給吐蕃一個下馬威!”牛黨一位年輕的官員慷慨激昂地說道。
“不可!如今國庫空虛,增派兵力只會加重百姓的負擔。應當先與吐蕃議和,休養生息,待國力恢復後再做打算。”李黨一位老臣反駁道。
兩黨又開始了激烈的爭論,誰也說服不了誰。我在一旁看著,心裡著急萬分。這兩黨,就像兩個賭氣的孩子,完全不顧國家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