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有些玄乎的大道至理,他還是有些興趣的。
後堂的一扇窗戶下方飄過一縷布袍的衣角,但沒人注意到這一點。
“善而福,不善而災,天之道也。用則行,不用則否,人之道也。天道之反,有水旱殘賊之事;人道之反,有詭譎權詐之事。是八者謂之機也。機者,蓋天道人道一變耳,非所以悠久也。”
李先生一如既往地吟詠文章,將這篇百餘字的超短型文章硬是生生讀了五分鐘:“苟天無機也,則當善而福,不善而實,又安得飢夷齊而飽盜蹠。苟人無機也,則當用則行,不用則否,又何必拜陽貨而劫衛使。是聖人之變合於其天者,不得已而有也,故曰‘機’。”
這就已經是全文了。
區區百餘字,再怎麼囉嗦,也不可能囉嗦一個上午。
李先生將書合上:“接下來的時間,我們講一講思想之大道。”
章德穹一點也不奇怪,如果當天所講文章太短,剩下的時間就會由李先生再講上一些思想教育。
李先生目光向下掃了一圈,再度在心裡感慨一聲:“人好少啊……”,又開始講了起來——的確,一共八個人,一間一百平米的大房間,本就顯得極為空曠,即使兩旁還有書架、燈臺,讀起書來依舊會帶起明顯的迴音。而現在,又走了兩個人,後堂便顯得愈發空曠。
“今日的命題,是飛矢不動之論。”
:()長安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