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缺的東西？”
&esp;&esp;顏鳶點點頭：“……都還好。”
&esp;&esp;這當然不是她的真心話，不過也算不上謊話。
&esp;&esp;太后盯著她的眼睛，目光在身上轉了好幾圈，忽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肩膀，下一刻臉上便揚起了溫藹的笑容：“倒比小時候壯實一些了。”
&esp;&esp;顏鳶疑惑地抬起頭來。
&esp;&esp;太后笑道：“不記得了麼？你三歲之前，顏侯時常帶你入宮，每到黃昏時，你便抱著哀家的腿不肯走，吵鬧著要留在宮裡當公主。”
&esp;&esp;這下顏鳶是真正地怔住了。
&esp;&esp;她只記得父親與太后素來寡交，他們一個垂簾攝政的太后，一個雄踞邊疆的虎將，竟然會有過這樣的歲月嗎？
&esp;&esp;太后的手自然而然地已經拉住了顏鳶的手，笑得越發和藹：“今時今日，哀家倒是慶幸，當初先帝沒有答應收你做義女。”
&esp;&esp;顏鳶看著太后的笑眼，花了許久才明白過來她的話中含義：若是當年先帝認了她作義女，封了公主，那她今時今日也就沒有辦法當上這皇后了。
&esp;&esp;太后絲毫沒有吝惜對她的喜愛言辭，與她閒話家常，就像是一位真正的慈母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兒，連眼角眉梢都透著脈脈溫情。
&esp;&esp;若不是早就知道她和父親的交易，她幾乎就要信了。
&esp;&esp;只差一點點。
&esp;&esp;“鳶兒，你是個好孩子。”漫長的溫情鋪墊過後，太后盯著顏鳶道，“你與皇兒的婚事，是哀家與你父親商議決定，此前並未徵詢過你的意見。”
&esp;&esp;顏鳶一愣，緩緩抬起頭來。
&esp;&esp;“這些年，民間對沉兒多有非議，人言可畏。”太后望進顏鳶的眼睛，彷彿是要看穿她的靈魂，“哀家想知道，你是否因為這樁婚事……對你父顏宙，對哀家心有怨懟呢？”
&esp;&esp;太后的聲音溫存又蒼老，就像是黑夜來臨前的晚風。
&esp;&esp;這顯然是一道送命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