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老婦人哭得暈了過去。
&esp;&esp;繡娘們聽見了動靜，衝進了觀音殿裡，手忙腳亂地扶著老婦人到空處的篝火邊躺下。
&esp;&esp;顏鳶看著那堆溫暖的篝火，乾脆也挪到了人群裡，蹭著人家的一點篝火一邊休息，一邊捋著方才聽到的故事的思緒，捋著捋著，就漸漸犯了困。
&esp;&esp;繡娘們早就整理乾淨了篝火旁的地磚，還把廟裡的蒲墊們都搬了過來，顏鳶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要睡下，但身旁一直有一道礙眼的目光，糾纏在她身上，讓她無法安眠。
&esp;&esp;“顏鳶。”楚凌沉的聲音終於響起。
&esp;&esp;“嗯？”顏鳶迷迷糊糊回應。
&esp;&esp;“先回城中客棧投宿。”
&esp;&esp;“不用了……”
&esp;&esp;“……”
&esp;&esp;顏鳶翻了身拒絕。
&esp;&esp;橫豎都只有半個晚上而已了。
&esp;&esp;駕車回城中又要一段時辰，還要找客棧，何必那麼麻煩？
&esp;&esp;將就將就，一晚上就過去了。
&esp;&esp;身邊安靜了片刻。
&esp;&esp;楚凌沉的聲音也又響起：“別睡了，這裡不乾淨。”
&esp;&esp;顏鳶哼哼唧唧：“哪裡不乾淨？”
&esp;&esp;楚凌沉沉默了片刻道：“這蒲殿，許多人坐過。”
&esp;&esp;顏鳶：“……”
&esp;&esp;她倒是差點忘記了，楚凌沉是金尊玉貴的天子，人家坐過的東西自然不能近身。
&esp;&esp;顏鳶按捺下煩躁，乾脆滾到地上，心想這下楚凌沉總沒有什麼說頭了。
&esp;&esp;誰知楚凌沉的聲音又響起：
&esp;&esp;“顏鳶。”
&esp;&esp;“……”
&esp;&esp;“地上髒。”
&esp;&esp;“……”
&esp;&esp;“至少回馬車上。”
&esp;&esp;“……”
&esp;&esp;瞌睡終於徹底被趕跑了，顏鳶直起身子盯著楚凌沉：“聖上可是有潔癖？”
&esp;&esp;楚凌沉沒有作聲，大概是預設了。
&esp;&esp;顏鳶咬牙切齒：“可是你有潔癖，關我髒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