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病能不能治好，天漏草我有多少就要取多少，因為那本來就是你欠我的。”
&esp;&esp;楚凌沉的呼吸一頓。
&esp;&esp;顏鳶在他胸口無聲笑出來：“入宮後你不見我，我明知你和栩貴妃兩情相悅，我去乾政殿門口枯等，一半是做給太后看，一半是想著讓你也被朝臣戳一戳脊梁骨。”
&esp;&esp;楚凌沉低道：“我和宋莞爾並沒有……”
&esp;&esp;顏鳶道：“但你默許了她欺負我。”
&esp;&esp;楚凌沉的身體越發僵硬。
&esp;&esp;顏鳶摸了摸他的額頭：“所以你看，你債臺高築，所犯惡行，罄竹難書。”
&esp;&esp;楚凌沉吃力道：“那些事……是我不對……”
&esp;&esp;楚凌沉急促地喘了口氣。
&esp;&esp;那些本就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如今她不過是如實回顧。
&esp;&esp;他無力辯解。
&esp;&esp;只能低頭。
&esp;&esp;顏鳶輕聲道：“可是楚凌沉，我喜歡你。”
&esp;&esp;她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真的喜歡你。”
&esp;&esp;她有些苦惱，皺起了眉頭：“我已經不知道能對你說什麼了……楚凌沉，我……”
&esp;&esp;往日有多麼能言善辯，現在就有多麼詞窮。
&esp;&esp;顏鳶有些束手無策。
&esp;&esp;好像翻來覆去，就只有一句喜歡。
&esp;&esp;既不夠隆重熱烈，也不夠情深義重，反而是有些天真。
&esp;&esp;楚凌沉卻似乎聽懂了。
&esp;&esp;他的手指穿過顏鳶的髮絲，額頭抵住她的額頭，凌亂地告訴她：“不必說……不必遷就我……”
&esp;&esp;話雖如此，呼吸卻亂得不像話。
&esp;&esp;明明看起來就是很不安。
&esp;&esp;顏鳶的頭髮被髮繩與他的指尖勾著，有些疼，她不適地動了動，卻被他擁抱得更緊。
&esp;&esp;顏鳶無奈道：“楚凌沉……”
&esp;&esp;楚凌沉灼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臉上。
&esp;&esp;唇尖幾乎就要碰上顏鳶的唇。
&esp;&esp;溫熱的氣息瞬間環抱。
&esp;&esp;顏鳶的心跳漏了一拍，順從地閉上了眼睛。
&esp;&esp;可是等了許久，卻沒有等到如期的溫存，只有楚凌沉亂糟糟的呼吸，一直在耳畔迴盪。
&esp;&esp;顏鳶睜開了眼睛。
&esp;&esp;對上了楚凌沉黏著的眼神，還有額頭上晶亮的汗珠。
&esp;&esp;他的唇距離她明明只有分毫的距離，卻遲遲沒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