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她……她從不把我放在眼裡!”
蕭逸一聽鐵崇的聲音就急了。
大都鐵大人,名聲誰不知,誰見了,不得繞道走。風姜戲謔地一笑:“駙馬,夫綱不振啊。我說,咱都是大老爺們,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蕭逸大驚。面色交換之快讓風姜一度覺得他是個瘋子。
“丞相,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在宮裡安插了眼線?”蕭逸猶豫片刻,方悄悄地試探道。
風姜聞言笑道:“行了,駙馬爺,趕緊滾出我的書房。”
這個蕭逸不愧是寧晉之友,行事作風一般無二。只可惜他卻沒有廢太子的頭腦,反倒讓人覺得是故做姿態。
說話時,蕭逸的羽扇幾乎都要拍到風姜臉上了:“肯定有眼線,不然你怎麼知道,公主要和我退婚!”
“啊……那你為什麼不早說呢?公主不喜歡你,那哪來那麼多麻煩事?”
為了你蕭逸,鐵大人吐沫星子都快噴到寧缺臉上了。真是庸人自擾。只是你自擾便自擾吧,幹嘛還要來擾他呢?唉,太子黨這些人,還真是把他當神仙了。
“洞房當日,她說她,心有所屬。我們是假夫妻……其實這種事直接說出來,不好吧……”
正說間,鐵崇一隻腳已踏進了書房。手中白花花的紙片飛到了蕭逸跟前:“駙馬,你來看,這是那女子的狀紙。上寫著秦宜貞三十二歲,狀告當朝駙馬郎,欺君王瞞皇上,悔婚男兒招東床……”
“先別唱了。這人,拿戲文作狀紙,她真當這是兒戲嗎?”況且她也姓秦,這未免也太巧了。莫不是有人故意而為……
風姜搖了搖頭。這些人敢打蕭逸的主意,腦袋不想要了麼?依他看,這鐵大人恐怕都有危險。
“說姑奶奶遊戲公堂,誰這麼大膽子?”
這聲音,權高位顯的駙馬蕭逸聽了都要抖三抖。
“這誰呀,這麼大膽?”風姜大奇,他的書裡,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多的奇葩人物。這還是他一手建立的世界嗎?嗚呼,到底是哪個傻x寫的番外篇啊。
“來都來了。丞相,不妨見見那秦氏。她在公堂上還是很規矩的……”鐵崇也是一臉尷尬,小心翼翼地陪笑道。
“不是,誰讓你們進來的,你們都放肆。”還把不把他這個主人放在眼裡。自古有律,民宅亦不可闖哎。
這兩個人,都t不值得同情。
眾人還未開口,那柔柔弱弱的女子便當眾給了蕭逸一巴掌。
“這位姑娘,打哪來呀?”左右風姜與此事沒甚麼關係,也不心急,呷著茶徐徐問道。
“民女是鹿州安平縣蕭家村人。這狀紙,乃是姚大人主筆。大人方才說民女遊戲公堂,未免過分。”
“方才不過玩笑,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風姜也懶得多說,退一步能省很多口舌,何樂而不為?
不過那人卻並不想這麼輕易放過他:“大人身為丞相,才德可還配位?”
“丞相也是一樣的人,也沒長了兩個鼻子三隻眼,有何不可?”風姜收了笑容,沉聲道:“現在的江湖人,不減從前爽利。只是聰明用錯了地方。”
話音一落,氣氛似乎凝重了些。這才對嘛,風姜滿意地笑了笑。
秦宜貞是個聰明人,此刻是沒話說了,可這蕭逸似乎總是要刷一刷自己的存在感。見人們彷彿遺忘了他,便小聲道:“宜貞是江湖人?丞相如何得知……”
風姜白了他一眼。我是作者,行了吧。況且,你當門口的侍衛都是木頭?
那童謠想想也不一定是空穴來風,這蕭逸還真是個禍星。一言一語,便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鐵崇現在似乎極其厭惡蕭逸。是人都一樣,曾經有多欣賞,如今便有多討厭。
風姜他不好說什麼,只對蕭逸冷聲道:“先時看駙馬文章,本以為你也是至情至性之人,卻不想是本府錯了。”
說到恩科的事,風姜便不作聲了。心裡有鬼的人,瞬時便能覺察到危險。
可蕭逸得狀元,根本就非他本意。
哪壺不開提哪壺。不懂人心,這便是鐵崇身為大周第一神斷,卻不能位極人臣的緣因。他雖年長些,但遠不及蕭逸對人心,對朝局的算計。
此事若換了一般謀士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人滅口。分分鐘,要你的命。
蕭逸自詡為儲君謀掌天下,實際不過是一顆棋子。姜家,寧晉,都比他精明許多。
那傻得可愛的蕭逸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