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凌浩這人雖好,但他畢竟曾和那燕鵬的夫人陸仙兒曾有過一段情。英雄難過美人關,還是另派一位副使陪同妥當些。
這少帝好說歹說,終於騙得一位江湖漢子動了心。
梁山泊軍師吳用下山坑那玉麒麟盧俊義之時,身邊可還賠了個“啞道童”,黑旋風李逵呢。
說實在的,少帝這個皇帝呀,當得還不如仙樂朝的一權臣。每日升座,也無甚嚴規。在西蜀,大臣們大都是身兼數職,連少帝也偶爾幫人噹噹縣老爺,管一管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少帝前世窩囊,是個一手好牌硬生生打爛膽小鬼。被俘後,上吊不敢掛太高,割腕不敢割太深。想跳樓吧,卻只在城樓上看了看風景。投河入水吧,忍不住又開始狗刨。試了無數次,還是因為意志不堅定而以失敗告終。
重活一世,還真就不一樣了,整人的法子一套套的來。不過這就苦了他身邊的人了。
自少帝登基以來,那太傅巫桓雖然沒說出什麼“生為周臣,死為周鬼”的話來,卻是日日早朝都告假,也不說是什麼病,只硬生生地在床上挺著。
他這麼一來,那個“諜中諜”殺手便也有了精神。為了顯示自己對主子多麼的忠誠,天天哭活喪,只是沒人替他們吹打,少了些白事兒的氛圍。
少帝心知巫桓是誠心與他為難。恰巧近日那些巫族元老們使壞心,給他薦了一個巫醫。
這巫醫也是個人才,發明了一套亂針大法,口口聲聲要幫少帝醫治洛太后。說得倒也頭頭是道,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你倒好,憑著祖宗的名聲當了皇帝,如今過了河,卻又拆起橋來了?
過河拆橋?你們見哪坐橋能千年萬年不倒來?
少帝本是懶得搭理,但仔細一想,此時就駁族人的面子確實是不大好。可也不能真讓他治啊!萬一要是治死了,史書上怕是又得添那不光彩的一筆。
何況那人畢竟是寧缺的妻子。
於是少帝索性便順水推舟,將人送到了巫桓府上,特地寫了道聖旨。差他那大舅哥代天子前去探病。
走之前,少帝又將庸醫害人誤事之言又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通。這才高高興興地回房找媳婦兒去。
南郡屈家是什麼地位呀?這屈大人一出馬,身後小弟,少說也有十幾個。個個都是頂樑柱呀。
眾人烏泱泱地去了巫家,卻不料那巫桓連眼都不願睜一下。
你只裝在那兒什麼屍體?欺負我們南郡沒有人嗎?屈大人現在好歹也成了國舅老爺了。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先前屈大人那,書生意氣幹雲天,關鍵時刻就手軟的性子竟給少帝帶得不曉得去了哪裡。
卻說這屈大人頒旨,那巫桓卻不跪接,更是惹惱了他。
惹惱了又如何?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屈大人把氣全撒在了他妹夫給他的那張黃綢上,一字一句,甕聲甕氣地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這聖旨中先假惺惺地噓寒問暖一番,緊接著一步進入正題。
巫太傅一聽便急了。要是真讓這幫混蛋紮了,非死即殘呀!這才匆匆爬了起來,陪笑道:“陛……陛下的恩典,老臣在此謝過。只是……只是臣現已痊癒,只怕要辜負陛下美意了。”
屈大人怎麼會輕易饒過他的,三兩步上前扶住巫桓,正色道:“太傅此言差矣。這些巫醫們說了,他們的針,不僅可以包治百病,還能延年益壽呀。”
巫桓雖慌卻終是未曾失了分寸,當下搖頭一笑:“國舅爺您真會開玩笑,您當了這麼多年的父母官。怎麼會不曉得呢?巫醫只會驅邪,怎麼能扎針呢?老爺您這是戲耍下官呢?還望國舅老爺下官請求與這些巫醫當面對質。”
這……他這麼說……算了算了。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巫桓和山裡的巫桓也不是一回事兒了。
這太傅大人的心思,還真是每天都在進步呀。
屈大人無法,也只能見好就收,知難而退了。
然而這巫桓也不是個好相與的,送客時笑眯眯地伏在屈大人耳邊,不懷好意地說道:“這皇親就是皇親。咱當今天子,最是個坐懷不亂的。不像前朝,滿大街都是國舅爺。”
國舅這個詞,自古以來含金量都不高。屈大人也是清楚的。
少帝畢竟是一國之君,什麼女人得不到?他那妹妹雖為正妻,但保不齊少帝哪一日心血來潮,收些個美女擴充後宮。
對,話本里是這麼說的。皇帝一般不愛皇后,但他卻會有很多寵妃,甚至還會愛上宮女。以後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