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這少年……難不成他很久以前便到自己的書裡走過一遭。
“那個玄衣少年……不是臣能夠解釋的人物……”
憑什麼?明明是他的書,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該不會,這少年,和亂改他書的人有什麼淵源吧……
不過,這樣就好得上了。
一切都在發展,仙樂朝皇室的秘密已無法掩蓋。這才有了史書所載,大周武德皇帝起兵,拉開了群雄逐鹿天下的序幕,至今大周,南楚,北齊三朝並立。三國間爾虞我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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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氏也不曾功成,這天下也依舊是個亂世。”風姜扶那老史官坐下。自從來了這個世界,他還是第一次如此地誌得意滿。
那老史官聞言,看向風姜的眼神似乎柔和了不少:“是啊,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亂世方出英雄。”
“當初您年紀尚小,姜氏匆匆扶您登大位,以求穩民心。只可惜,仙樂朝皇室深居簡出,多年來積怨已久。站在人身後做陰詭謀士簡單,可立於天壇之上,獨擋一面,傲天靡地,可就難了……”
是了,史籍有載。直到仙樂朝廢帝病逝,年僅十六歲,武祖憐之,取“仁”字為諡,葬於京郊一梧桐樹下。真正的仙樂朝風氏皇族自此消聲匿跡,三十年間,音信全無,只留下一封血書。
“您說,當年的詛咒作數嗎?”
當年的少帝滿腔怨恨,控天道之不公。曾立下血誓……以“願為厲鬼,生生世世,不入輪迴”為祭。寫下:
“後世帝王,難逃風氏之運。”
生生世世,不入輪迴。倒是應驗得快。可見做人不可欺天。你不欺天,天尚欺你,你若欺了,恐怕就是要把你往死裡虐了。
沒事兒幹,少發毒誓。沒準兒什麼時候就應了。
果然,老史官聞言哈哈大笑,巫族人最信天人:“此乃天意也。身化厲鬼,入九幽之境,天地為感。”
這不。同年,欽天監奏雲,天象顯示,禍星將降,恐危及大周江山。
武祖大驚,時見一白衣儒生披髮仗劍入宮,罵曰:“帝以公為師,以世子為兄。相煎不覺太急焉?”觀其容竟與廢帝無二。
驚悸之下竟一病不起,匆匆傳位於太子,後於先帝哀靖三年駕崩於白雲寺。
“武祖對您的母親寧夫人,終是有愧於心。”老史官抬起頭,直鉤鉤地盯著風姜,似乎是在透過他,看什麼人。
“為什麼我……從來沒見過她。”
風姜早已做好了少帝之母不是姜太后的準備,但他卻沒料到,自己和寧家的淵源,竟是比想象中要深厚許多。
老史官別開眼,語氣刻毒:“因為詛咒。刻在血液裡的。獵鬼人不能和鬼成婚。姚峋大人為什麼恨他父親。他親眼看著,他母親的身體生出詭異的綠色火焰。而他的父親只能跪在地下,向祖宗的靈位懺悔。”
“他隨的是母姓。細算起來,還是您的遠房伯父。”
“朕知道了。”
不論如何,姚峋已死,況且他那麼恨他。算了,就當是個不相干的人吧。
那史官見風姜面有不豫之色,便微笑著嘲諷道:“陛下,您是不是很愛做夢?”
“嗯。”
“是好夢還是壞夢?”
“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壞,很現實的夢。就跟真的發生過一樣。”
那老史官閉上眼,先將左足放置在右腿上,再將右足放置在左足上,手結定印於臍下,擺個金剛坐。風姜是見過的,通衍坐禪時便是如此。
“控制自己的心,遠遠不是找個什麼秘策便能做到的。無上密,就在這滾滾紅塵中。”老史官說罷,頑皮地衝他巫族的小主子眨眼。
“看一看便離開吧,這不是您該待的地方。”
:()殭屍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