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媽但說無妨。”
主座的婦人,扭捏著身子深吸了口氣,才張開嘴,道:“琮哥兒,當今朝廷徵採才能,你寶姐姐相貌才情自然是透過了,但……”
等了許久也沒等來個但是,心裡有些疑惑,不知道她想說什麼,便介面道。
“姨媽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外甥自當全力相助。”
薛姨媽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這妮子,從小身子就不好,可能還要勞煩琮哥兒,回京的時候把她帶上……”
聽到這裡,方才聽明白,原來薛姨媽是想讓自個帶寶釵進京看病。不禁又想起剛才薛蟠的舉動,應該是不想讓這妹妹進宮,故意撮合兩人罷了。
賈琮點頭應下,也並沒有說什麼自個能治的話語,因為想找個機會,問問這寶姐姐想不想進宮。
隨後和眾人告辭,回了賈府。
剛進院,就從門內走出一個人來,其人自然是太爺獨子,賈致。
“琮哥兒,你可算回來了,來來來,聽說你前幾日想去買筆墨紙硯,我這邊就有現成的”
看著面前,舉動有點過於交好的致老爺,心裡也不由生了疑。
但一時也拿不定其人的主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跟著前往了他的書房。
桌上擺滿了筆墨紙硯,有些明顯還是新的。
可能還怕賈琮不懂這些,也忙介紹起來,“筆墨紙硯號稱文房四寶,但是這些也有好壞之分”
“這筆是湖州筆,這墨是徽州墨,這紙是宣州紙,這硯是肇慶硯……”
在桌子旁打量的賈琮,只好從中選了幾個普通的,主要是怕這致老爺心疼。
“琮哥兒,你拿的這個不好,拿這個,這個好。”說完就把手中的硯臺硬塞進少年手中。
看著手中被硬塞過來的硯臺,心中的疑慮更甚。
微微皺眉,思索著這致老爺,如此反常行為的背後緣由。
此時,賈致的臉上堆滿笑容,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絲急切與期待。
賈琮不動聲色地將硯臺放在一旁,緩緩開口道:“致老爺如此厚愛,實在惶恐。只是不知這突然的殷勤,所為何事?”
賈致的笑容微微一滯,旋即又恢復如常,支吾道:“琮哥兒,哪裡的話,不過是長輩對晚輩的一番心意罷了。”
賈琮卻並未被這敷衍的回答所矇蔽,靜靜地看著賈致,等待著他的真實答案。
在少年的逼視下,賈致終於忍不住,嘆了口氣,言道:“罷了,罷了,既然你如此聰慧,我也不瞞你了。實不相瞞,我這身體有隱疾,近日聽聞你有治病之能,這才……”
賈琮心中恍然,原來如此,就不知道具體是聽誰聞的。
沉吟片刻道:“致老爺,這治病之事,並非易事。我雖略通醫術,但也不敢保證一定能治好你的隱疾。”
“無妨,無妨,只要琮哥兒肯盡力一試,我便感激不盡。”
賈琮微微點頭,眉頭也鬆了鬆。繼續言道:“那好吧,我先了解一下你的病情。你且說說,你的隱疾有何症狀?何時開始的?”
見賈琮答應,賈致也忙將病情一五一十說了。
原來這致老爺,這般大歲數沒孩子,還和這病有關。也曾找過許多大夫診治,但都沒有效果。
旁邊賈琮認真聽著,心中也在暗暗思索著治療之法。也知道,這隱疾並非一朝一夕就能治好,需要慢慢調理。
“致老爺,我給你把個脈,你的病情較為複雜,可能需要長期調理,可好?”
中年人連連點頭,眼淚鼻涕流了一地:
“多謝琮哥兒,若你能治好我的病,我必有重謝。”
賈琮隨意的擺了擺手,朗聲道:“治病救人,本是醫者本分,致老爺不必如此客氣。”
隨後坐上錦墩,認真的給賈致把脈。
脈象沉細無力。觀其舌,舌質暗,舌苔白。
方才知道,這致老爺患的是不舉之症,難怪剛來府裡時,身邊的嬤嬤都是姑娘身子。
“琮哥兒,可看出點端倪?”
坐在墩上的賈琮,並沒有說話,而是端詳著中年人。
良久後,方才開口道:“不知道致老爺治好後要做什麼,可有什麼打算?”
賈致深吸了口氣,盯向了窗外。
“琮哥兒,跟你說個故事吧!有一個小姑娘,和一個小男娃,從小青梅竹馬。
兩人也到了定親